李牧眉頭一皺。
證據?
定情信物?
正在他思索之時,蕭明月突然說道:“定情之物自然是有的。”
隨後,
從身上掏出一件陰陽魚玉佩,說道:“這便是我們的定情信物,太子有一塊,我也有一塊。”
李牧神色一動?
蕭明月咋知道我身上有塊陰陽魚玉佩?
難道是剛才穿衣服的時候看到的?
是了。
之前在雲湖穿衣服時,蕭明月一直在看著他。
雖然不知道蕭明月為什麼也有一塊這樣的,但確實可以作為定情之物了。
李牧也掏出身上的陰陽魚玉佩,向李昭道:“昭王殿下,這次可以證明了吧?”
“你……你們……”
李昭氣得滿臉通紅道:“就算你們情投意合,蕭小姐終究是本王的未婚妻,你們也不能做如此禽獸不如之事!”
武成帝也沉聲道:“太子,既然你們兩情相悅,為何你不早告訴朕?反而做出違背倫常之事?”
李牧直接跪地,道:“對不起父皇,兒臣看六弟如此喜歡蕭小姐,苦苦哀求父皇許婚,兒臣不想父皇難做。作為六弟的哥哥,兒臣更不願六弟傷心,所以隱忍沒有說。”
“你……”
武成帝指著李牧的手忽然一顫,隨後無奈放下,看著一臉真誠的李牧,突然感覺有些心疼李牧了。
一直以來,他都對太子非常嚴格。
無論太子做得怎麼樣,做得怎麼好,他都不滿意。
尤其是元敬皇后薨逝後,太子性情大變,他更是對太子不滿和嫌棄。
卻沒想到,太子為了弟弟,為了討好他這個父皇,竟能忍痛割愛,把情投意合的女子讓給弟弟。
這一刻,武成帝突然感覺慚愧起來。
這個太子,懂事的有些不像話。
自己對李牧,是不是太嚴厲了一些?
“也罷……”
武成帝長嘆一聲道:“既然太子與蕭家丫頭情投意投,朕執意將他們分手,史書上難免會記朕昏聵!賜婚之事,就此作罷。但太子行為失當,罰禁足東宮一個月,閉門思過!”
李牧重重叩首:“兒臣領旨。”
“謝聖上。”蕭明月盈盈一拜。
李昭趕緊道:“父皇,兒臣與蕭小姐的婚事已昭告天下,怎能輕易作罷?您讓天下人如何看待兒臣!”
“昭王!”
武成帝滿臉怒容地冷喝道:“朕最反感的,就是你們兄弟相殘!太子為了你,連最心愛的女人都能相讓,而你卻對他不依不饒!朕對你真的是有些失望!”
李昭聽到這話,嚇得趕緊跪伏在地上,緊張地說道:“兒……兒臣知錯!”
就在這時,
身穿紫袍玉帶的左相魏淵,猛地出列,道:“聖上,哪怕太子與蕭明月情投意合,但六皇子與蕭明月終究有聖旨賜婚在前,太子與蕭明月私通即抗旨不尊,按照我大武律法,當嚴懲!”
李牧心中冷笑。
這魏淵,是六皇子的舅舅,這件事情肯定與他有關,果然沉不住氣了。
正好,我也沒打算息事寧人。
“哎呀。”
李牧突然捂住頭,滿臉痛苦地說道:“本宮的頭好疼。”
說著,身體站立不穩地搖晃了兩下。
站在李牧旁邊的內閣首輔許世卿,趕緊扶住李牧,緊張地問道:“太子你這是怎麼了?”
“我也不清楚。”
李牧捂住頭,一臉苦惱道:“昨日我在詩會結束的宴會上,吃了一杯酒之後,就開始這樣頭痛,甚至失去了意識,直到今天早上醒來,與蕭小姐躺在了一起。”
蕭明月聽到這話,瞬間明悟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