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牧這是想徹查昨晚的事情,但是又不能明說,因為沒有證據。
但如今這樣說,反而會讓人懷疑太子是中了毒。
蕭明月靈機一動,當即向武成帝叩首道:“聖上,臣女與太子殿下雖兩情相悅,但從未逾矩!昨夜之事臣女覺得是被人下毒陷害,求聖上明察!”
“什麼!”
武成帝站起身來,臉色陰沉道:“你們是被下毒?”
李昭聽到這兩人這麼說,頓時慌了。
如果李牧剛開始就說他們是被下毒,李昭可以直接說他強詞奪理,是找藉口。
但現在,
他們已經證明是兩相相悅後,再提出中毒的事情,李昭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了。
難不成直接怒斥他們胡說?
那不相當於把‘是我下的毒’寫在臉上了?
李牧也裝作驚訝道:“啊?不會吧?天子腳下,怎麼可能有人敢對本太子下毒?或許是那酒太過烈性,我與蕭小姐都不勝酒力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
武成帝憤怒起身,臉上滿是寒意地說道:“什麼不勝酒力!這種情況必然是被人下毒!你是沒腦子嗎?”
朝中群臣也是交頭接耳起來。
“確實有這種毒,可以讓人迷失心智。”
“太子與蕭小姐是被人陷害的?”
“我說太子就算再如何,也不敢做出這種有違倫常之事來。”
“……”
李牧趕緊跪伏在地上,裝出一副害怕的模樣說道:“兒……兒臣愚鈍。”
但卻悄悄向蕭明月眨了下眼睛。
“好!好得很!“
武成帝怒極反笑,聲音在殿內迴盪,“天子腳下,竟有人敢謀害太子!今日敢動太子,明日是不是就要弒君篡位?”
群臣看到憤怒的武成帝,齊刷刷跪伏在地。
李昭更是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。
這一刻,甚至連未來的老婆被搶了都顧不上了。
武成帝冷冷掃視群臣,在魏淵身上停留片刻,隨後道:“這件事情,朕要徹查到底!鄭士良,即刻傳旨刑部、大理寺、都察院三司會審,三日之內,朕要一個交代!”
後面的大太監鄭士良躬身領命:“老奴這就去辦。”
魏淵眼中閃過一絲陰霾,上前一步道:“聖上,此事恐怕牽連甚廣,不如交由老臣...”
“魏相。”
武成帝打斷道,“如今太廟祭典在即,禮部的那些人,朕不放心,還需要你多費些心。”
“老臣遵旨。”魏淵只得拱手道。
李牧趁機拱手道:“父皇,此事關乎兒臣和蕭小姐名節,兒臣請求親自督辦此案,以防有人從中阻撓!”
李昭的舅舅是魏相,魏相執掌六部,肯定會在三司會審上做手腳。
有自己這個太子親自督辦,就可以讓三司會審順利進行。
再進還可以利用這次機會拉攏三司。
畢竟他現在,太過勢單力薄了。
“准奏!“武成帝道。
“謝父皇。”李牧回道。
武成帝擺手道:“退朝吧,朕乏累了。”
“恭送聖上。”
群臣齊呼道。
李牧和蕭明月正準備和群臣離開,鄭士良走了過來。
“殿下,蕭小姐,聖上傳你們去御書房覲見。”鄭士良躬身道。
蕭明月愣了一下,不解道:“還有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