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夠了!“
武成帝突然拍案而起,驚得鄭士良全身一驚。
朝堂下的文武百官,更是全部低下了頭。
武成帝目光如刀鋒般劃過眾人,最後停在李牧臉上:“太子,朕問你,若開女子科舉,你待如何選拔?“
這個問題像一盆冷水澆在朝堂上。
讓女子參與科考,只是一句話,但如何實施才最重要。
若太子對如何實施根本就沒有想法,那太子可參與科考,就成了一句廢話。
李牧深吸一口氣,說道:“父皇,兒臣有三策。其一,設女試與男試同卷不同場;其二,設立六品以上官員舉薦才女應試;其三,凡舉報官員不法者,其女眷可破格參試。”
滿朝文武百官聽到這話,紛紛燥動起來。
魏淵的瞳孔驟然收縮。
這其三,分明就是要讓全天下的人監督他,變成刺向他的利劍!
若此法實施,他魏相一黨將會變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!
“陛下!”
魏淵急切地跪到地上,喊道:“太子這是要動搖國本啊!“
武成帝深深的看了一眼太子,冷聲道:“太子,朕給你這個機會,明日早朝,你帶五名女子入朝,與新科三甲同臺殿試,只要那五名女子,有任意一名,贏過新科三甲,朕就開了女子入朝的先例!”
李牧拱手道:“請父皇先將蘇解憂調出來,蘇解憂此時依然被魏相關押在刑部大牢,兒臣怕魏相滅口!或者是用蘇解憂交換被大理寺關押的魏隆成。”
魏淵黑著臉瞪了李牧一眼,沉聲道:“太子殿下當真是喜歡汙衊老臣,老臣何曾幹過此等勾當!”
這太子,自從跟他撕破臉皮後,是一點也不裝了,什麼髒水汙水,都往他身上潑!
而且還是當著武成帝的面。
也幸好武成帝比較倚重他,否則真不知道武成帝會如何想。
李牧不屑地說道:“你做過的勾當,還需要本宮來說?若本宮有朝一日登上皇位,第一個斬的就是你這個老匹夫!”
他不怕魏淵阻止他登上皇位,魏相都派人來殺他了,他自然不會給魏相留什麼面子。
雙方的關係,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!
而且根據他的猜測,武成帝也需要一個可以制衡魏相的勢力,他做得越過火,武成帝廢儲的機率越低。
武成帝看向魏淵,說道:“魏相,把蘇解憂送回到大理寺,她若是出了問題,你提頭來見。”
魏淵低頭道:“臣遵旨。”
“退朝吧。”武成帝起身就向後面走去。
魏淵低著頭,眼底一片陰沉。
必須儘快除掉李牧了。
否則只要李牧在位一天,他左相的位置就座不穩,李昭更不可能成為新的太子。
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,得先把魏隆成撈出來。
一直關在大理寺,萬一出了什麼事,那就是白髮人送黑髮人了。
隨著武成帝離開,朝堂上的眾臣也紛紛離開。
不過許多官員當經過李牧時,都會重重的哼一聲,臉上滿是憤怒。
就連沈硯之,都沉聲道:“太子殿下,早晚有一天,你會明白你這麼做是有多麼愚蠢!”
李牧拱了拱手,沒有反駁。
他對沈硯之並不反感,相反其實他還挺喜歡沈硯之這個老頭的。
而且沈硯之說得也很對。
讓女子掌權,確實會產生許多問題,這在華夏曆史上早已驗證過。
但也有許多崗位,女子確實比男子要更加的合適。
關鍵是要看如何處理。
這時,
李牧發現蘇白生依然跪在那裡,笑著走過去道:“蘇大人,該起來了。”
說著,拍了拍蘇白生的後背,結果卻發現此時蘇白生的後背,早已經被冷汗浸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