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都別想!”
沈硯之怒斥沈青鸞道:“此等辱沒門風之事,你若敢做,我必將你逐出沈家!”
沈青鸞眼珠一轉,立刻手抱著沈硯之的胳膊,滿臉祈求地說道:“我的好父親大人,你就讓我去吧!你不想看看女兒的本事嗎?不想讓朝堂上的那些文武大臣,知道你教出來一個多麼優秀的女兒嗎?”
沈硯之聽到這話,臉上也浮現出自豪之色。
其它的不說,自己的這個女兒雖然性格有點小問題,但才華卻是絲毫不遜色於蕭明月。
但他左都御史的女兒,可不允許像蕭明月那樣拋頭露面,否則他這個左都御史如何彈劾他人?
“不行。”
沈硯之斷然拒絕道:“女子無才便是德,為父是監察院左都御史,維護大武律法和傳統是為父的責任!朝堂殿試我是斷然不會讓你去的,否則我沈硯之如何再當這監察院御史!”
沈青鸞一把甩掉沈硯之的胳膊,氣憤地說道:“你這老匹夫,大武律法裡面明明規定,凡大武子民皆可應試,哪裡說不許女子應試?你維護的是什麼法?你這老匹夫眼裡的法,就是這麼雙標?”
“你……”
沈硯之差點沒被沈青鸞氣地背過氣去。
沈青鸞作為她的幼女,可以說是被她寵著長大的,雖有才氣,但性格卻傲嬌任性!
動不動就罵他這個父親老匹夫,而且怎麼難聽怎麼罵,完全不給他這個父親絲毫面子。
“逆女!你當真老夫不敢打你嗎?”沈硯之憤怒道。
說著,直接憤怒地舉起了手掌。
沈青鸞卻是寸步不讓仰著腦袋道:“打啊?有本事就打死我!當年祖父為了懲治奸逆,可是以命相搏,到了父親這裡,卻只會束縛女兒為聖上分憂!這御史沈家的風骨,到了父親這一代,怕是隻剩下攀附權臣的能耐了!”
“你胡說!為父與權臣不共戴天!”沈硯之怒聲道。
沈青鸞滿臉不屑道:“父親應該也知道太子所提政策,是針對魏相的,更是針對江南士族的,此政一出,魏相和江南士族皆會受到極大削弱,於大武、於萬民只有好處!你卻甘願當魏相的狗腿子馬前卒,帶頭反擊此政,還說與權臣不共戴天?”
“你懂什麼!”
沈硯之怒目圓睜地冷喝道:“為父這是為了將來考試!短期來看正如你所說,確實有好處!但長此以往卻只有壞處沒有好處!”
雖然他此時心中異常憤怒,但還是盡力剋制住了心中的怒火。
因為沈青鸞說得有道理,身為左都御史,哪怕是面對自己的女兒,他也要以德服人!
沈青鸞莞爾一笑道:“父親此舉,與諱疾忌醫又有何異?有問題解決就想辦法解決問題,而不是害怕出問題而不去做任何努力!太子殿下既然想到此政,估計也早就猜到後續的問題,但他依然選擇提出來,說明他的心裡應該早就有解決之策!而你,我的父親大人,你除了每日彈劾,又為大武做過什麼?”
“反正不許!”
沈硯之冷喝道:“來人啊,把小姐鎖進祠堂裡面,沒有我的允許,不許她出來!”
身為左都御史,若是連他的女兒都支援女子入朝為官,那他這個左都御史,豈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話!
沈硯之重重的甩下袖子,轉身就氣呼呼地向外面走去。
“想攔本姑娘,沒門!”
沈青鸞攥緊拳頭氣呼呼地低聲道。
蕭家。
正在邀月園讀書的蕭明月,當聽到青杏說完關於女子都加科考之事,驚訝的手中的書本都直接掉到了地上。
“此話當真?”蕭明月驚訝地問道。
女子參加科考,這是有史以來從未有過之事。
若女子真的能夠如男子一般參加科舉,那簡直就可以說是劃時代的改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