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,
李牧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道:“我明白了!你是看到昭王代理朝政,而魏相是昭王的舅舅,所以害怕他們報復是吧?你放心,這裡可是天子腳下,魏相哪怕是權傾朝野,也絕對不敢在朝堂上對你我動手的!”
宋玉憤恨地咬了咬牙,隨後向李牧拱手道:“那臣就放心了!”
隨後向李昭拱手道:“昭王殿下,臣可以作證,那封信的年份與印泥痕跡,皆符合四年前的特徵!所以元敬皇后意外身亡一事,極有可能是魏相所做!”
既然不能向魏相表忠心,那麼就做一個牆頭草,立刻轉投太子門下!
“宋尚書!”
李昭怒聲道:“你可是刑部尚書,但現在你來回作證,可有半點作為刑部尚書的模樣?”
李牧上前一步,擋在宋玉跟前,神色鄭重地向李昭道:“昭王殿下,宋尚書是畏懼魏相勢力,如今得到本宮的保證,才敢出面證明!如今你不質問魏相,反而質問宋尚書,難怪宋尚書如此懼怕,原來魏相與昭王的權勢,已經龐大到如此地步,甚至左右朝堂!”
說著,
伸手指向朝堂外,冷喝道:“今日我敲響登聞鼓,可是整個京城皆知道!他們可都等著看今天的結果呢,但你如今卻與魏相沆瀣一氣,是想讓整個天下的人看笑話嗎?”
今天他敲響登聞登這麼大的事情,武成帝卻派一個李昭來代理朝政。
以武成帝的沉穩,不可能辦這種事情。
所以他猜測,武成帝就躲在朝堂後面,時刻關注著朝堂上的局勢。
他這麼說,不是說給李牧聽的,而是說給後面的武成帝聽的!
朝堂上的文武百官聽到此話,頓時冷汗直流。
這李牧還真敢說啊!
這是要與魏相不死不休嗎?
不過也是,今日李牧敲登聞鼓而來,而且鬧得全城皆知,已經是不死不休了!
“我……”
李昭被嗆得啞口無言,已經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!
今天來代理朝政,武成帝也沒說會這麼棘手啊!
魏淵看向李牧,面無表情道:“臣不知如何得罪了太子殿下,讓殿下如此針對老臣,口口聲聲指責老臣結黨營私、把持朝政!甚至不惜捏造證據,構陷老臣!”
“構陷你?你是說這封信,是我自己偽造的?”李牧冷喝道:“在四年前我母后未亡時,就捏造好了這封印,用的還是你的私印,然後等到我母后亡故意後的今天,才拿出來揭發你?”
魏淵拱手道:“殿下不知有做舊技術嗎?至於私印,老臣的私印已經麼了數月之久,現在看來,應該是太子偷的,請昭王殿下為老臣主持公道!”
李牧滿臉冷笑道:“早就知道真相你不會承認!不過我還有證據!”
說著,
拿出一個冊子,朗聲道:“前幾日,我在畫樓被人下毒,我奉命督辦三司會審此事,查到了畫樓樂師王詩音身上!此女可能很多人都不認識,但他的父親,我想你們都認識!正是前兵部侍郎王煥之女!”
在場的人聽到這話,臉上都浮現出瞭然之色。
前兵部侍郎王煥,他們當然知道。
畢竟同朝為官那麼久。
而且王煥牽連三年前的塞北軍餉貪墨案,被直接斬首,男丁流放,女丁充入教坊司。
魏相的臉色終於變得凝重了起來。
他最不希望發生的事情,就是王詩音與李牧見面。
因為王詩音手中,有太多他身上見不得光的東西。
魏相沉聲道:“太子殿下,你不會是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個小冊子,就想繼續構陷老臣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