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刻關注著現場情況的魏相,看到德妃的變化,起身越過大廳中的大臣,來到德妃跟前。
“大哥,我在宮裡的人,都被玄麟司的人控制了!進報信的人,也全部被抓!”德妃沉聲道。
魏相輕撫了一下山頭鬍鬚,低聲道:“這不是玄麟司的行事風格,看如今的情況,若是聖上不醒來,恐怕宮禁不會解除,我這心裡越來越不安,啟動所有暗子,我要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。”
“好。”
德妃神色嚴肅地點了下頭,向那名太監招了招手。
大廳另一邊。
徐鎮山自顧自地坐在椅子上,眼觀鼻,鼻觀心,彷彿老僧入定。
內閣首輔許世卿小聲向徐鎮山道:“你這脾氣,該收收了,如此這般,成何體統。”
徐鎮山翻了個白眼道:“關你毛事!”
“匹夫!”
許世卿惡狠狠地說道,隨後不再理會他。
徐鎮山也落得自在,但眼神卻時不時地描向魏相,時刻留意著他們的舉動。
待那名小太監出去後,徐鎮山向鄭士良點了點頭。
鄭士良立刻會意,悄悄向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。
作為陪伴武成帝時間最長的人,鄭士良對於武成帝最為了解。
武成帝與徐鎮山,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,關係莫逆,且徐鎮山還是從龍之臣,功成之後拂衣而去。
武成帝曾經給他說過,如果有一天他出了什麼事,就一切聽從徐鎮山的安排。
而如今,
武成帝昏迷,皇宮實行宮禁,他就用最快的速度把訊息傳遞給徐鎮山。
徐鎮山趕到之後,只問了他一句話。
“鄭公公,聖上若有不測……玄麟司可曾接到過密旨?”
鄭士良很快就明白了徐鎮山的意思。
玄麟令!
武成帝把從來不曾交出過的玄麟令,賜給了李牧,恐怕不止打壓魏相這麼簡單。
難不成武帝一早就發現了什麼?
想明白了這些,鄭士良直接把皇宮的控制權,交給了徐鎮山,請徐鎮山主持大局。
另一邊。
御花園。
之前進入養心殿的太監,正快步向前面走著,旁邊的假山後面,突然衝出一名身穿黑色玄麟司服飾之人。
此人沒有任何猶豫,手起刀落,直接抹了太監的脖子,隨後把他拖到了假山後面。
只是他卻沒有注意到,不遠處,另外一名隱藏在立柱後面的太監,全程看到了這一幕,隨後低下頭,但眼中卻滿是思索。
一刻鐘後,整個皇宮裡面魏相一黨的眼線,立刻行動起來。
兩個時辰後。
魏相終於得知了外面發生的事情。
太子李牧,斬殺禁軍北大營統領馮卓,直奔北大營而去。
得知這個訊息後,魏相立刻向鄭士良以家中出事為由請辭。
只是剛說完,
“魏相。”
老流氓徐鎮山,就出現在魏相身後,一臉慈善微笑的說道:“聽聞魏相乃……”
魏相眉頭瞬間皺了一起,沉聲道:“你想說什麼?”
“呵呵。”
徐鎮山笑道:“經常聽聖上誇讚魏相是治國能臣,所以老夫想向你請教一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