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……我真想不起來了，我也不是二十四小時關注她，這些事我怎麼會知道。”
她說話時，魏清頌一直注視著她。
神情自然，不像是在說謊。
誠然，如王雪所言，楊妍本就習慣獨來獨往，即便是有異常行為，估計也沒人會注意。
所以魏清頌對這個回答並不意外。
她想了想，又問道：“你們科室有幾個男醫生？”
“四個，怎麼了？”王雪聽到魏清頌這麼一問，心中升起一絲不妙之感，表情也緊張起來。
“照例詢問排查，你只管回答，不該問的別問。”陸景明冷聲打斷她的追問。
“哦……”王雪對陸景明憷得緊，嘴角一撇，小聲嘀咕，“人長得挺帥，可惜兇巴巴的，肯定找不到女朋友，哪有女的敢靠近他啊，嚇都嚇死了。”
聽得此言，魏清頌眉梢微挑，意味深長地笑了笑。
陸景明其人，克己守禮是真的，對外人不近人情也是真的。
王雪的聲音說大不大，說小不小，陸景明卻對此番評論渾然不在意，面容冷寂，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。
“啊！”王雪像是想到了什麼，忽然驚叫一聲，滿眼疑惑地看向魏清頌，“警官，難道兇手是我們科室的醫生？”
“案件還在調查中，尚無定論。”魏清頌並不打算多言。
“如果兇手就是我們醫院的醫生，那他會不會繼續殺人啊？我們這些護士會不會有危險？”王雪聽完，越發緊張起來。
人是趨利避害的動物，在可能危及自己性命的時候，總是會做出本能的防備。
“你不用緊張，現在案件正在進一步偵查，對於兇手身份的判斷，也全都是我們基於屍檢結果作出的推測，你安心工作便是，有警察在，兇手不敢輕舉妄動的。”
見她如驚弓之鳥，魏清頌便好心安慰了她一番。
陸景明卻不想多加拖沓，浪費時間，嗓音淡淡道：“你們科室的四個男醫生，現在在哪兒？”
“啊……”王雪愣了一下，如夢初醒般回答道，“今天剛好有個會議，他們現在應該都在會議室。”
陸景明淡淡“嗯”了一聲，提步便往外走。
魏清頌想了想，覺得自己有必要說點什麼，免得陸景明真的被投訴。
扣工資事小，丟人事大。
……雖然，陸景明也不見得會在意外人的評價。
不過，投訴信這種東西，能少一張便是一張吧。
魏清頌清了清嗓子，面上堆起一個和藹可親的笑容：“王女士，非常感謝你的配合，如果我們後續還有疑問，可能還會繼續叨擾你。”
“好，沒關係。”王雪笑得很是勉強，許是被陸景明給嚇著了。
想來也是，如果是她面對陸景明那樣的冷麵煞神，恐怕也沒什麼興致。
他一點都沒變，活脫脫就是一個行走的冷氣製造機。
想當初，棠州三中有多少含春少女對他暗許芳心，又因為他太過高冷，只能讓那點少女情懷胎死腹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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