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綰呼吸密密匝匝的堵到嗓子眼裡。
昨晚的火熱一幀幀在腦海掠過,以及早晨他指節分明的手捏住她的,再得寸進尺的十指緊扣。
指縫至今還瀰漫著酥麻的電流,一寸寸的往心口鑿。
“沒有,你別亂說。”姜綰抿直了唇,到底心虛,還加了一句,“我已經結婚了。”
想到商扶硯和顧夭夭之間的糾纏,她漂亮的眉尖兒忍不住蹙成一團。
這點變化瞞不過尤夏,肩膀頭子撞了下她的。
“哎,你就沒點感想發表?”
“真沒想到,當年的窮小子竟然搖身一變成為了京城新貴,要知道雲翼航空現在可是炙手可熱,就連我都要在他手底下討一口飯吃。”
“沒。”姜綰睫毛一顫,忽略了內心湧動的情潮。
“真無情。”尤夏“嘖”了聲,“不過也是,當初留學圈誰不知道,是你膩了才甩了陸行簡?”
“不過我總有點不祥的預兆,如今時逾白衣錦還鄉,不會是來報復你的吧,如果這樣的話,那你可要小心點咯。”尤夏玩笑。
姜綰脊背猛地竄上一陣寒意。
想到商扶硯和顧夭夭在包廂纏綿發出的聲音,時逾白就那樣冷靜的聽著,並且說要報復。
她突然間慌的厲害,心止不住下落。
時逾白會怎樣報復?
勾引她,讓商扶硯也帶上同樣的綠帽,還是會對商扶硯的事業打擊報復?
想到這裡,她指甲捏緊了資料夾,用力的泛了白。
尤夏的聲音還在繼續,“對了,週末留學圈舉辦了個同學會,你要去參加嗎?”
“不了。我剛接下時逾白的離婚案,得加班加點的給你這個資本家賣命,不然對不起每個月領的高額薪水不是?”
“也對,省的和時逾白見面。雖然說他那樣的大人物現在日理萬機的,也不見得有時間參加同學會。”
姜綰看著卷宗上的時逾白三個陌生的大字,輕輕笑了下。
尤夏的腦瓜湊過來,瞅瞅卷宗,又看看姜綰,又丟擲個問題,“時逾白的老婆真的出軌了?出軌的人是誰?”
今天碰上尤夏,她問出的每個問題都問到了雷區上,再繼續下去,姜綰覺得自己小命休矣。
她的腦袋更是一團漿糊,大腦稍微停頓一下,情不自禁就想到她,時逾白,商扶硯和顧夭夭這複雜的四角關係上。
太陽穴一蹦一蹦的疼,甚至連呼吸都變得不順暢,她索性藉口要去洗手間逃離了辦公室。
冷水潑上臉頰,卻依舊理不清紊亂的心緒。
索性拉開事務所的玻璃門打算去走廊上透口氣。
也就在這時,一道熟悉的身影輕抬下巴,帶著點傲氣在幾個人的簇擁下走來。
赫然是裴城。
見到這張臉,姜綰的眼神變的銳利,抿著唇看著這張臉。
昨晚她被時逾白衝昏了頭,當初她就該逃生第一時間撥打報警電話,送這個好色之徒一副銀色手銬。
裴城本打算直接走掉的,但看到姜綰這個神色,頓下了腳步,油膩眼神順著她上下梭巡一圈,玩味道:“看來到底是姜律師的魅力不夠,不然時逾白也不會不顧舊情,將這個離婚案交給我。”
姜綰的瞳仁縮了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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