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因為睡的不安穩,起床時候眼下好大一個黑眼圈。
姜綰洗漱過後,面無表情的往眼下塗了一層遮瑕。
出門的時候商扶硯已經將車開出來,看到她開啟車門。
“上車。”
他的目光摻著愧疚和幾不可見的請求。
姜綰最看不得這個。
想到這兩年他對家中的幫助,抿著唇,提起包想要開門。
但就在這時,一輛庫裡南更快的插入兩人中間,幾乎是擦著她的身體險險停下。
後座車窗緩緩滑落,是時逾白。
一襲正式的機長服勾勒他優越的身材,碎髮不羈的順著額頭灑落,又被涼風拂的簌簌而動。
那張深刻立體的臉龐越發襯的英挺不凡。
看到這張臉,姜綰的呼吸密密的凝到了嗓子眼。
眼前不可抑制的浮現昨晚那些羞恥的親密。
“你?”
她詫異。
“上車,姜律師,有個業務想和你談一下。”
明明他看向她的目光含著狹暱和戲謔,但脫口的話卻正經到了骨頭裡面。
“相信商先生不介意我借你太太十幾分鍾吧?”
“借”這個字被他刻意壓重。
而商扶硯在見到時逾白的時候,臉色就煞白了一片。
聽到他的話竟然沒有什麼異議,甚至因為不用和姜綰單獨相處而鬆了一口氣。
“當然,既然是公務的話,我當然樂見其成,對了,勞煩時先生一會送我太太去律所。”
“我自然是——”時逾白隨口應付著商扶硯的話,卻連餘光都不曾給他一瞥,意味深長的眸沉沉的落在姜綰蒼白的小臉兒上,“樂意之至。”
兩個男人就這麼決定了她的去向。
可姜綰不覺得自己現在有什麼公務要和時逾白談。
見她腳步微動,要越過庫裡南。
時逾白凜著腮幫落下三個字,“離婚案”。
這三個字就像定身符,牢牢定住她的腳掌。
吸了口氣,她拉開車門,併攏雙腿,規規矩矩貼著車門落座。
“商先生,再見。”
時逾白的聲線沉冽的拂落,激出耳膜絲寸的癢。
車子啟動,商扶硯的車子被落在後面。
庫裡南就像一陣風,以迅雷之勢掙出小區。
小區門口近在咫尺,車窗無聲上滑的同時,姜綰纖細的指骨被不輕不重的捏住。
似在試探她的底線,在察覺她要劇烈掙扎之後,指節的主人得寸進尺,徑直鑽到她粉白的指縫,一根一根,十指緊扣。
姜綰裸色低跟鞋內的腳趾瞬間蜷成一團。
一雙清潤的眸破出怒火,直直的看向時逾白。
相對她的緊繃和憤怒,時逾白則是一派的恣睢慵懶。
頎長的脊背仰靠在靠背上,鴉羽般的眼睫輕闔,儼然在閉目養神,英挺的眉宇間盡是愉悅之色。
姜綰的怒氣就像一拳砸在棉花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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