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她轉身朝門口走。
手掌剛貼上門把,手腕被勁力扣住。
時逾白“嘭”的將門闔上。
這一聲引來隔壁的受驚,“哪裡的聲音?”
是商扶硯的,謹小慎微。
“隔壁,別管,扶硯哥哥,認真點,看著我。”
顧夭夭的。
商扶硯無奈,“夭夭,我們不該再這樣。”
顧夭夭,“哪樣?扶硯哥哥,你敢說當初咱們舊情復燃,不是你主動的嗎?你難道要我跟你老婆挑釁,說你是怎麼念她古板無趣的……唔……”
商扶硯咬住了顧夭夭的唇,
“再敢胡說八道,我現在就草你……”
……
尷尬和曖昧的氣息漂浮在彼此呼吸中。
時逾白周身怒意勃發,卻是痞冷的笑了。
“姜綰,自欺欺人有意思嗎?”
“聽著心上人和其他女人糾纏,心裡真的一點也不在意嗎?”
姜綰想回嘴。
罵他變態,質問他不是所有人和他一樣變態,愛聽這種牆角。
可是知道這樣的糾纏沒有意義。
“時逾白,你有自虐傾向嗎?”
“什麼?”
時逾白正咬牙切齒的俯瞰她冷淡的小臉兒,聽到這句有點不明所以。
“不然你為什麼要一遍遍的聽著自己的妻子和其他男人上床的聲音?”
“我不是你,我遇到問題會解決問題,而不是一直停留在自虐的階段。”
時逾白秒懂,短促的笑了聲。
“很好,所以我也該和你一樣,早點從自虐中走出來,走到解決問題這一步才對。”
“鬆開!”
姜綰掙了下。
時逾白撒開她的手腕。
她拉開門。
走廊外是一串串跌宕而下的雨流,噼裡啪啦的雨聲瞬間喧囂了耳朵。
隔壁的隔音不好,但是包廂和走廊間的隔音措施卻好的不行。
隔絕了那些曖昧的聲音,姜綰覺得呼吸都順暢了些。
隔著一堵牆壁,她的丈夫和他的妻子抵死纏綿。
而她和他之間氛圍也曖昧的一秒能融化。
她只覺得荒謬,又叢生出一股莫名的悲涼。
姜綰偏頭看他,“麻煩時總帶我去見蘇助理,我要和丁叮匯合。”
時逾白扭頭。
四目相撞。
目光又受驚般分開。
雨聲喧囂,嘩啦啦的好似永遠不知道疲倦。
倉皇分開視線的時候,姜綰咬了咬舌尖,忍不住想,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的?
明明和時逾白的劇情,早該在兩年前就結束。
*
和丁叮匯合之後,她果然已經拍攝了不少香妍畫面。
如果說之前姜綰只是聽到商扶硯和顧夭夭接吻,內心微瀾的話。
那在親眼看到這一幕的時候,身體裡還是湧現出難以抑制的噁心。
落地窗內,商扶硯掐著顧夭夭的後腦,兩人吻的激烈。
包廂內,一池溫泉碧波盪漾,窗邊的桌上大束火紅的玫瑰在盛放。
商扶硯唇面沾了顧夭夭大紅的唇膏,靡豔的宛如他塗抹的那些色彩。
而顧夭夭膚色極白,唇膏被吻糊,整個人幾乎軟在商扶硯的懷裡。
姜綰卻情不自禁的想到和商扶硯在清瀾墅的纏吻。
他是怎麼做到在親吻她的同時,還和其他女人糾纏的?
這個念頭一出,她猛地嘔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