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緊張什麼?”
男人喃出來的這句沉冽,透著沉著冷靜,彷彿剛才他瞳底潮湧出來的風暴從未存在過。
姜綰壓下剛才那一幕帶來的驚嚇。
聲音仍是慍怒,“你怎麼會搬來清瀾墅,我不信這是巧合。”
“呵。”
男人瞳仁清冷,客廳的光穿透玻璃,為本就氣勢強大的他平添幾許凌厲。
“若我說是為了方便姜律師調查我妻子,更好的為我這個委託人服務呢,你信不信?”
他周身氣勢如風凜來,大長腿朝她逼了半步。
這半步,讓她瞬間從上風變成下風。
時逾白散漫的眸光從她指骨凜白的素手慢慢移到她瞳仁震顫的鹿眸,唇角勾起一絲淡嘲。
“你真的很緊張。”
男人深色的瞳仁潑了墨一般湧動,牢牢地盯住了她。
姜綰失了方寸。
四目相對的瞬間,她胸膛下的小鹿像瀕死一般,一下下猛烈撞著。
她屏息凝氣,想隔絕男人無孔不侵的氣息。
“你想多了。”
姜綰收回手臂,修剪乾淨的短甲用力的掐了下手心,利用些微的疼痛來喚醒神志。
再對上男人深色瞳仁之際,已經恢復雲淡風輕。
“我只是怕你的出現,攪擾我和丈夫的生活,你應該知道,我很喜歡他。”
突然,她的瞳仁一定,目光掠過男人的臂膀,死死地凝在他身後的某個快遞箱上。
那是她和商扶硯的習慣,每次都會把快遞放在玄關櫃子上,誰空了誰拆。
此刻,有個箱子半開,隱約能見到裡面的內容物……粉絨絨的兔耳,一圈白色兔毛鑲嵌,赫然是商扶硯買來,增加情趣的東西。
今晚,如果時逾白夫妻不來,她和商扶硯本該……
她的鹿眸瞬間瞠大。
呼吸一度凝到了嗓子眼裡。
而察覺到表情變化的時逾白瞳仁驟然收縮。
姜綰已經羞恥到耳尖滾燙,下意識的快步上前,試圖要將東西給收起來。
這等東西被外人看到尚且羞恥,何況還是被前任看到!
然。
她終究是遲了一步,男人肩寬腿長,快她一步,骨節分明的手慢條斯理的將一隻粉色兔耳從快遞箱中——抽了出來。
男人深邃到能將萬物吞噬的眸睨了過來。
那分明是黑洞,好似能將她的魂魄都一併吸進去。
姜綰羞到燃火,手快過腦子,飛快將東西從男人掌心搶了過去,塞回快遞箱,還七手八腳的將東西都塞到玄關櫃裡。
“你幹什麼,這是……我的快遞。”
下一秒,姜綰的神情就一頓。
時逾白擱在櫃面上的手青筋畢露,瞳底溢位來的情緒,深的能將她吞吃掉。
“你……”她的心一悸,幾乎以為時逾白還沒放下自己。
“沒想到現在你還需要用這種手段來勾住丈夫的心。”
這道諷刺的聲音傳來,她心底的悸動瞬間湮滅了。
“這麼不懂夫妻情趣,想必你太太並不想勾你。”
姜綰下意識的反唇相譏。
“呵,難道不是你人老色衰失了魅力?”
時逾白依稀是凜緊了腮幫,看她的目光已是暗流湧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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