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才人老色衰,不然你老婆豈會出軌?”
明知道和委託人吵嘴不妥,但這一刻姜綰是忍不了一點。
況且她和商扶硯根本還沒發生關係,不過這種話她不想說出來,一來結婚兩年還沒放下他丟臉,二來也不想讓他知道她和商扶硯的婚姻狀況。
“是。”
“連你這樣的我都留不住,我老婆比你高几個levle我自然也留不住了。”
又是諷刺。
貶低她誇他老婆?
是可忍孰不可忍。
“是是是,你老婆好,你老婆全天下頂頂好,你別捨不得離。”
這句話說出來姜綰就覺得不妥,像兩個受傷的小學雞在互啄。
相處模式好像秒回兩年前。
那時候他們也是這樣鬥嘴,吵架,再和好,親吻,最終的結果都是滾到床上去縱歡。
她吵架的時候多得理不饒人,最終都會在床笫間被他加倍報復回來。
那兩年的時間,除了那張證,幾乎所有該做的不該做的都陪他做盡了。
姜綰突然有點傷感。
但想到商扶硯,那股黯然很快被她按下去。
突然。
“咔噠”,打火匣清脆的響聲震了下。
她轉頭。
映入眼簾是這樣一幕。
身材頎長的男子西裝革履,寬肩窄腰長腿,後背抵靠在玄關櫃上,骨節修長的手攏著火,嘴角叼著煙深深的吸了一口。
額前散碎的發垂落,和氤上來的青色煙霧一起模糊了鋒利輪廓。
他似有所察,朝著她呆滯的眸光掠了一眼。
迎著她緩緩的籲出一口煙霧。
她眼睛一眨不眨。
因為她發現被男人長指漫不經心捏著的打火機,赫然是她送給他的那一款。
Zippo打火匣,很尋常的牌子,卻因為上面的手工粉鑽凱蒂而閃閃發亮。
他叼著煙,眉眼深邃,嘴角噙著玩味的笑,“姜律師,別揭短了,已老實,求放過。”
男人半戲謔的口吻,帶著慵懶的調侃。
姜綰的心卻像被大手捏住,一扣扣的收緊。
她有些狼狽的收回眼。
接著手心被塞入一張紙條,她展開一看,上面寫著的赫然是顧夭夭的行蹤。
星河畫廊,舉辦的正是商扶宴最新的畫展。
“她為什麼明明認識你丈夫,卻還能表現的那麼陌生呢?”
“你猜,他們在樓上真的是在取畫?”
轟的一聲,姜綰心裡有什麼在頃刻間坍塌了個粉碎。
“不可能,他明明答應我……”
姜綰顫抖的手指指節頃刻間將檔案攥成了麻花。
她想到那個男人溫柔笑著說,會等她接受自己,會永遠對她好。
這些都是假的嗎?
“不然你以為我接近你,搬來清瀾墅是為了方便和你舊情復燃?”
回應她的是時逾白嘲諷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