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逾白垂下眼眸,遮住內裡潮湧而出的黯然。
看吧。
縱然知道他結婚,縱然知道這裡是他和顧夭夭的婚房,她俏臉上也沒表現出絲毫的在意。
從前,她可不是這樣。
開始她的確瀟灑,端著拿得起放得下的姐姐架子,後來逐漸感情深厚,他稍微和哪個異性接觸的時間長,她都會醋的耍小性子。
時逾白愛極了她醋的模樣。
不想看到她無所謂的模樣,所以抱著她到房間,踢上房門之後,扣住她的肩膀就堵住了她漂亮的唇。
姜綰心跳如鼓,呼吸一線線的堵在喉嚨口。
還是他沉冽著嗓音提醒,“接吻的時候要呼吸。”
他潮湧著惡劣光芒的眸睨她,突然問,“和他接吻也這樣,還是第一次幹這種背德的事,受不了刺激?”
姜綰只覺得她心中名為“道德”的炸藥爆了。
眼前這張骨相優越的俊臉更是可惡極了,她更是討厭他說出的這些話,咬了咬酥麻的唇,乾脆鼓著勇氣,上前直接吻住了他欠扁的那張嘴。
吻住的剎那,想到男人一貫的毒舌,心想自己會不會是第一個因為接吻被毒死的人?
可接下來她的大腦就不會轉了。
因為男人滅頂的熱情淹沒了她。
直到她被放在柔軟的大床上,她顫抖的指尖揪住粉白色調的床單,還在想:這不是時逾白的審美。
她見過他的單身公寓,通體的黑色,如同他帶給人的印象。
所以,這間別墅所有色調柔和的東西都是顧夭夭佈置的嗎?
這麼一想,心尖就酸的能擰出水來。
跟著讓呼吸發顫的吻停下,沉冽的嗓音響徹耳膜,“這種時候姐姐還在出神,看來是我的魅力太差,不足以讓姐姐專注?”
調子溫柔入骨,內裡的不悅卻濃。
姜綰掀開眼簾,看他。
男人腮幫凜著,一副氣笑的模樣。
她整幅嬌軀都在控制不住的顫慄,白牙咬著唇,斟酌半晌,討饒和撒嬌的話也沒擠出嗓子眼。
只是瑩潤的指尖捏了捏他身上半褪的黑色真絲襯衣。
恰好一顆釦子半墜不墜。
她指尖一碰,“咻”的飛到空氣,墜到地板,”滴溜溜”轉了幾圈,才慢悠悠的停下。
“……”
她鹿眸瞠圓。
窘迫羞澀交錯在瑩潤的眸底出現,她顫著唇要解釋。
“看得出來,姐姐很飢餓。”
迎著男人揶揄的眸,她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鑽一鑽。
下一秒,男人捉住了她的手,帶著她撫上其餘的紐扣,鴉羽般的睫輕掀,蠱惑的意味十足。
“夜色漫漫,時間還長,姐姐想撕幾顆就撕幾顆,嗯?”
“……”
她擱在床單上的手驟然收緊,床單隨著節奏,被她揪的皺成一束束線條。
*檀宮。梧桐苑。
雖然是中式莊園,外面的建築風格是修舊如舊,內裡卻是奢華的新中式風格。
落地的軒窗勾勒出院落外漂亮的景色。
正值春末夏初,大團的繡球開的沒羞沒臊,無盡夏的色彩,由藍漸變到紫,正隨著清風輕輕搖晃腰肢。
粉紫的真絲床單上,靜靜躺著一具纖細窈窕的身體。
燈光柔和勾勒她嬌俏的臉。
雪白的腮幫因為動情氤了粉,遠遠看去,嬌嫩的肌膚比燈光還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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