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綰的指甲死死的掐到了時逾白結實的肩膊上,印下一個個細小的月牙印。
看著那些印子,她瞳仁渙散前還在想,如果被顧夭夭看到的話,會不會抓到證據。
她震顫的瞳仁裡,只清晰的映著時逾白動情之際紅至泛血的眼睛。
他好像瘋了。
翻來覆去,週而復始。
她就像抓在他手裡被洗皺的一塊布,快被他揉爛了。
他們法律意義上的配偶被捉姦在派出所等他們領,他們卻在無人的別墅房間,不知羞恥的抵死纏綿。
*雨刮器輕拭玻璃。
勞斯萊斯幻影在派出所門前停下。
姜綰正擺脫男人的糾纏,但那骨節嶙峋的手指就像生了根,掰開一根,又糾纏上一根。
她看過去。
終是氣餒,“你想幹什麼?”
時逾白清俊的眸描摹她雪白泛粉的臉頰,眼底盪漾著一片饜足的笑。
“捨不得。”
姜綰卻不得不多想,他這句話什麼意思,捨不得的大概是他和顧夭夭的婚姻吧。
按照他的脾氣,既然結婚肯定是愛過,在這兩年期間,兩人一定發生過很多美好的回憶。
總不至於捨不得和她之間的姦情吧。
想到他愛過顧夭夭,心尖像被螞蟻蟄了下,縮著刺痛起來。
她咬著牙,狠著心一根根掰開他的指節。
轉身去摳車門丟下一句話,“我們該去面對現實了。”
說話間她已經站在門外,腳掌落地,傾斜的牛毛細雨掛在她絨絨的髮絲上,一雙若小鹿的清潤眸子無辜的看著他。
手扶車門,指甲泛了白,問他,“你準備好了嗎?”
時逾白收回目光,釘在她臉上,喉骨中“嗯”出一聲。
“我先走,你遲一點再來。”
她被雨點激的嬌軀顫抖,眼底一層冰冷的疏離感。
在他意欲靠上來之際,腳掌下意識的退了步,不小心跌入水坑,踩出小片水花。
這個動作,頃刻間激出他眼底風暴。
姜綰卻不等他發作,快步小跑著,用包覆在頭頂,去了派出所。
漸行漸遠。直到那道纖薄身影化成眼簾一個點。
時逾白收回目光,唇瓣不悅的抿成一道線。
*派出所。
在自報家門之後,姜綰迎來了商扶硯。
他一改從前的意氣風發,整個人變得很頹喪,好似無形的壓力壓垮了他的脊彎。
在看到姜綰之後,腳掌猛地一頓,身形明顯的僵硬成木頭。
姜綰努力調整呼吸。
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太快,先是親眼目睹丈夫和其他女人出軌,接著她和時逾白……
本以為時逾白會放她一馬,沒想到最後還是失了清白。
雖然商扶硯出軌線上,但她也沾滿汙點,她承認四目相對的這一刻,她慌了,也心虛了。
“扶硯哥哥。”
商扶硯嘴角泛出苦笑。
“怎麼是你,不是說去出差?”
姜綰這才想到自己撒的謊。
“嗯,臨時回來的,我接到了派出所打來的電話。”她目光直視商扶硯。
跟著就見到商扶硯眼底的潰敗。
“……對不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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