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綰高跟鞋一頓。
心臟驟停,呼吸頃刻間凝滯在嗓子眼。
眼前的時逾白是他不熟悉的樣子,置身在眾人的簇擁中,卻是運籌帷幄盡在掌心的淡然,狹長的瑞鳳眼中還壓著一縷並不明顯的厭倦。
似有所察,那雙薄薄的眼皮一挑,不經意間,隔著重重人群,和她眺望的目光相撞。
她就像被抓包了一樣,心虛的別開臉。
所以也就錯過了男人頃刻間晦暗下來的眼神。
而身邊的閨蜜尤夏稱職的充當瞭解說員,“看到了嗎?時逾白看你了,那眼神,嘖嘖,就像是獵人盯到了屬於自己的獵物。”
姜綰的心跟紙卷一樣團了起來。
看著尤夏那絲毫不心慌的表情,陰陽起來,“我倒是覺得我更像尤總手裡捏的棋子,更可悲的是,我被人哄著來當棋子,要放在棋盤的哪個位置都不清楚。”
尤夏的眼神心虛起來。
“幹什麼這麼說,我覺得利用一下從前的人脈,不是什麼可恥的事情。”
姜綰呼吸密密匝匝的糊在嗓子眼。
現在的她最忌諱的就是和時逾白在人前搭上關係。
偏偏尤夏找出的藉口又讓她無法拒絕。
“綰綰,你也知道,我那個公司志達,正在競聘其中一條低空快遞的路線,而掌握關鍵技術的人就是雲翼航空。”
“從前不知道時逾白是陸行簡還好,哪怕是被刷下來我也沒話可說,但是現在這個現成的人脈不去用,我覺得簡直太可惜了。”
尤夏拉住她的手腕晃,諂媚態十足,“綰綰,只是犧牲一個色相,正好你也可以藉機觀察一下,說不定他對你還餘情未了?”
姜綰腔子都是無力的,“我已婚,他也有太太了。”
“那怕什麼,那就敘舊,敘一下舊情?”
尤夏還是這麼天真。
“如果你不怕敘舊敘出反作用的話,我也不介意為你犧牲一下色相,姐妹情分大過天,男人全都要靠邊,不是嗎?”
這下輪到尤夏遲疑了。
但是猶豫片刻後,她扣緊了姜綰手腕。
“拼了!愛拼才會贏,哪怕拼一次會輸,我也認了。”
姜綰不想認。
架不住某個有利益不要閨蜜的女人要賣她求榮,她被帶的踉蹌,一步步朝著被人群簇擁的時逾白走去。
隨著距離的成倍壓縮,姜綰胸膛下那顆心也失控一般,“噗通”“噗通”跳個不停。
時逾白一身黑衣黑褲,和周圍人的正裝以待不同,他指骨凜然的手拎著杯酒,黑襯衣甚至還鬆開了兩個紐扣,衣角被拽出西裝褲,鬆鬆的垂著,周身每一根線條都寫滿了鬆弛慵懶。
但是那狹長的眼角蘊的威壓,在挑起眼皮看人的時候,卻能逼仄住呼吸,不動聲色間用氣勢將人碾壓殆盡。
她被尤夏拽著,因他隨意飄來的一眼,生生定住腳步。
止步在他三米開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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