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雙幽深的眼神在警告著,別靠過來,否則後果自負。
她不敢妄動半步。
尤夏卻是個粗線條的,扽了她一下沒拽動,疑惑的看她,用嘴型問,“你不是吧,給我臨時打退堂鼓?”
何止退堂鼓,她直接想在她和時逾白之間劃一道休止符。
尤夏這個獅子座創人都創的不自知,用力一拽,這一下拽的兩人身型踉蹌,差點當著所有人出醜。
好容易穩住腳步,耳畔就落下某人一道毒舌揶揄。
“尤總和下屬當眾拔河,可論出輸贏沒有?”
姜綰的臉紅了個徹底。
突然想到他之前揶揄她和裴城,明眼人都看得出她在逃他在追,但落入男人嘴裡就是“大晚上玩百米衝刺”。
她越想越羞恥,那股熱意從臉頰一路到耳根,燙的能煎蛋。
尤夏卻跟個猴一樣,別人給根棍她就順著往上爬。
“那還用說,贏了的人自然是我。”她停頓一下,對時逾白綻放大大笑容,“我身邊這位呢,就是我的得力助手,姜綰,姜助理,她面皮薄,不好意思贏我。”
“所以每一次都是我在她的讓步之下贏掉比賽。”
尤夏挑了挑眉梢,見時逾白神情慵懶,對姜綰的出現沒什麼牴觸情緒,笑容就更燦爛了,“我這個姜助理呀,別看外表柔柔弱弱的,手勁兒可大著吶,時總要是有興趣,可以和她比試一番,說不定時總都不是她的對手。”
“……!”
這都什麼跟什麼,姜綰氣的咬牙,用力在尤夏的胳膊裡子上擰了一圈。
“嘶……”尤夏齜牙咧嘴,還故作熟稔的跟時逾白抱怨上了,“瞅見了吧,不知道時總知不知道時下流行的一個人設。”
時逾白玩味,修長的手指摩挲著杯壁,眼角餘光卻勾著某個羞愧的恨不得找地縫鑽的女人,看著她雪腮上肉眼可見染的酡紅,眼底碎光湧的更深了。
“哦?什麼人設?”
“陰溼鬼。”尤夏真是什麼話都敢往外吐嚕,促狹的看著姜綰道,“時總以後招助理一定要慎重,我這助理的性格呀,像極了陰溼鬼。”
姜綰這下鹿眸瞠圓,對尤夏的這個指控無語到了極點,也震驚到了極點。
時逾白眼神描摹了某個女人一眼,暗光在眼底隱匿,“哦,展開說說?”
隔著這麼多人,不少人都是商界說的上名號的大佬,甚至還有幾個尤夏還要喊叔叔伯伯,但是尤夏視若無睹,就這麼和時逾白有來有往。
“有點什麼小心思呢,平時絕對不暴露出來,表面上卻比誰都像正常人,實際腹黑陰暗著吶。一旦被他纏上,誰也休想逃開。這就是我對陰溼鬼的定義。”
聽到她的解釋,時逾白灼熱的目光穿落在姜綰臉上。
“哦?姜助理看著可不像什麼陰溼鬼。”
說著,他將手中杯子放入侍者的托盤上。
那雙睥睨萬物如微塵的眼神,沉沉的落在姜綰的臉上,話卻是對尤夏說的,“尤總,我醉了,未免失態,想去洗手間整理一下,介意把你的“陰溼鬼”助理借給我用一下嗎?”
當著所有人的面,他眼神直勾勾的,內裡的風暴鋪天蓋地的捲來。
姜綰的呼吸一下子凝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