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深邃漆黑的瞳定在上面,俊臉到下頜的線條瞬間繃的很緊。
扶著方向盤的指骨凜冽泛著白。
“時間管理大師?一邊勾引我老婆,一邊安撫你?”
男人涼淡的嗤笑被散在風中。
晚風太盛,似染了他周身散發的怒氣,一點點窒息了姜綰的呼吸。
“倒也不嫌髒。”
最後這句,一下子點燃姜綰內心的怒火。
因為她發自內心的信任商扶硯,比起時逾白這個白切黑,她更信得過商扶硯的人品。
畢竟他才幫著她度過人生中一大危機。
她張嘴就要說點什麼。
下一秒,什麼東西重重的擦著手背劃過,低頭一看,是他扔來一盒消毒紙巾。
“擦乾淨,我不想被人誤會深夜約會已婚婦女,車內激吻。”
姜綰鹿眸困惑,視線不經意掠過窗戶,這才發現她口紅被親模糊了。
鮮豔的顏色越界,蹂躪的不堪直視…
下一秒。
骨節分明的手裹挾怒氣而來,直接抽出一張,對準她的唇擦過去。
冷白的面板渡來熱意,讓她激靈靈打個寒戰。
酒精溼巾卻裹著涼意,被他近乎粗暴的,一下下的磨礪過唇瓣。
她剛才和商扶硯吻過,唇面上一個破皮,被擦的生疼。
和時逾白戀愛的那一年,都從未見他這般粗暴過。
她清潤的鹿眸情不自禁沁出委屈,從睫毛裡覷了他一眼。
他俊臉繃的很緊,周身裹挾著欲來的風暴,彷彿能徒手將人撕碎。
而那怒氣的來源,赫然是商扶硯。
想到這,她的呼吸一點點堵在嗓子眼裡。
等溼紙巾從唇上移開,她下意識求情,“會不會是誤會?扶硯哥哥不會這麼做。”
“呵——”
紙巾被狠擲在地,“啪”的一聲。
溼黏的沾上鞋面,破碎成紙屑。
男人原本虛捏著她下巴的力道驟然鉗緊,強迫她小臉兒迎上他慍怒湧動的眸。
“就這麼信得過他?”
“你又認識他幾分?”
“還是你認為我故意誣陷他,樂意給自己戴上這一定名義上的綠帽子?”
“綰綰,在你眼裡,我是這樣的人?”
映入男人潮湧怒氣的眸,姜綰想說的話生生卡在喉嚨口。
她輕輕將下頜從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掌別開。
輕輕的緩著呼吸,圓潤的指甲掐到手心,傳來細微的刺疼。
不。
他不是這樣的人。
至今他還記得,之前她被一個學長追求,明明她已經拒絕了,但他在看到兩人並肩而立的畫面,還是怒的一拳懟到學長的臉上。
生生讓學長嘴角撕裂,疼的說不出話來。
是她抱著他誘哄了好久,才勉強讓他相信她沒有背叛他。
那一晚,時逾白摟著她的脖子,近乎沉湎的將頭埋在她的懷裡,紅著眼圈,低低的跟她要承諾。
後來,他變成了她的男朋友。
那會她就深切的體會到了時逾白強烈的不安全感,以及他濃的讓人窒息的佔有慾。
以前她篤信這份佔有慾只屬於她。
卻原來,他能給她的,也能給別人。
想到從前,那股幾乎被忘卻的,萬千根鋼針細密扎著的疼痛又從心口深處竄出來。
她連忙深呼吸了下,“不。”
“你不是,我只是……信得過他。”
此刻的這個“他”指的自然是商扶硯。
“辜負真心的人,要吞一萬根針。”
聽到這句姜綰的心收緊了一扣,下意識看向男人的側臉。
男人看向她,眼底的風暴呼之欲出。
“但願他不讓你失望,商太太。”
姜綰被刺了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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