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句“商太太”,諷刺十足。
下一秒。
車身朝前一竄,她有些狼狽的往前撲。
卻沒撲到操作檯上,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掌矇住了她的眼睛,將她護著往座椅上一甩。
“繫好安全帶,還是商太太更希望我代勞?”
姜綰的呼吸密密匝匝的凝在嗓子眼裡。
上次男人幫她系安全帶的情形浮現腦海,想到她那些隱秘的聯想,以及男人嗓音中的揶揄。
她耳尖悄悄的燙了。
“咔嚓。”
安全帶繫上,車子冷箭一般疾馳出去。
車燈大亮,刺破了漆黑的夜色,街邊的行道樹,一棵接著一棵從眼前掠過。
就像是撞在心上一般,撞出滿心的惴惴。
商扶硯,真的會出軌顧夭夭嗎?
想到剛才的纏綿,姜綰不由得捏緊手心。
他們去的是“旖色”酒吧。
在北城,“旖旎街”是出名的潮街,整整一條街都是酒吧。
下了車。
腳掌剛落地,有泊車小弟殷勤上前,在見到時逾白那張臉後,更諂媚了。
“時爺,您來了。”
時逾白將車鑰匙隔空拋過去。
泊車小弟雙手捧著接過鑰匙,展開雙臂做了個邀請的姿勢。
“時爺,請——”
時逾白邁開長腿,闊步朝著酒吧內走去。
絲毫沒顧忌身後快步跟上來的姜綰。
夜風很大,帶著涼意灌入衣領,肌骨都滲著涼意。
此刻她無比慶幸自己沒穿職業裝和高跟鞋。
一雙小白鞋讓她能健步如飛,很快的跟上男人的步伐。
男人肩寬腿長,信步走入嘈雜的酒吧,那道高峻的身影瞬間就融入了喧囂和斑斕的燈光中。
周圍不少人和時逾白招呼,看的出來,他應該是這裡的常客。
從前的時逾白,從不會將她落在身後,更在他的三令五申之下,和酒吧以及國外亂七八糟的轟趴基本絕緣。
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時間,他還有這樣的一面。
是呀。
他比她小三歲。
三歲一代溝。
他自有年輕人的世界,離開了她,也完全不必堅守那些原則。
看男人進入酒吧如魚得水,可她一跨入那道門口,就被濃烈的混雜的氣息給燻的頭暈腦脹。
重金屬音樂就像是一個個小鑿子,不斷的往她的腦子裡面鑽。
她瞬間擰眉,一股乾嘔的衝動猛地從胃袋裡面衝出來。
下一秒,後脖頸驀的被扯了下。
跟著骨節分明的手指還拎了拎,幫她順了那口濁氣。
她一震。
這熟稔的手法,不必抬頭都知道是誰。
她纖長的睫毛輕輕的顫了下。
好容易鼓足勇氣看向他。
那張俯瞰而下的俊臉陰沉的能擰出水來,低聲問了一句。
“懷孕了?”
姜綰的臉頰“騰”的紅成了蘋果。
立刻知道男人是誤會了。
以為她早和商扶硯同房了。
她顫慄著脊柱,有點狼狽的躲開男人的大手。
“沒有,味道太大了,我不太適應酒吧的環境。”
自男人深瞳內潮湧而出的,幾乎能將人吞噬的風暴這才有褪去的趨勢。
時逾白嗤了聲,“出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