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介意我抽支菸嗎?”
正當姜綰心尖兒揪的酸酸的時候,耳畔驀的傳來這樣一句。
其實時逾白根本不是在徵求她的同意,從打火匣竄出來的火舌舔著香菸,他嘴角叼煙,眯眼深深吸了口。
“姜綰。”
他字正腔圓的念她的名字。
她看著他。
陽光穿了一隙落在他臉上,連他睫毛的細微都歷歷可數。
“還記得在山姆國打獵?我最喜歡看獵物瀕死掙扎的模樣,很有趣。”
時逾白偏頭,陽光隨著他動作移動,均勻的打落這張冷白的俊臉上。
他眼眸勾著笑,但漆黑的瞳仁卻冰冷嗜血,成功讓姜綰的腳掌向後退了一步!
她呼吸瞬間緊促。
眼前浮現的是兩年前和時逾白打獵的情形,男人修長手臂執槍,在獵豹俯衝過來之際,先是一槍打爆了他的眼珠,接著是四肢,眼睜睜看著獵豹瘋狂的逃竄,最終失血過多而死。
他臉上均勻的密佈血點,笑著回答她的問題。
“姜綰,你不覺得看獵物掙扎很有意思嗎?”
那時她已經覺得這人瘋的可怕。
此刻更是。
她脊柱密佈驚懼的戰慄,下意識的脫口而出,“不!你不能傷害他。”
“他?”
時逾白咬著這個字,眼底明滅,“你指的是你丈夫商扶硯?”
“我為什麼要傷害他?如果他沒動我的人,我不會殃及無辜,如果證據確鑿,證明勾引我的人,那我一定要他生、不、如、死。”
姜綰心臟狂跳!
一時間竟然有點分不清他嘴裡說的“我的人”到底是她,還是指的顧夭夭。
“他不是那種人!時先生,如果你這樣妄自揣測,我家不歡迎你,請你立刻帶著你太太離開。”
結婚兩年,相敬如賓,姜綰對商扶硯很瞭解,他溫柔儒雅,根本不會做出勾引有夫之婦這種事。
況且商扶硯對她情根深種,一直耐心等她全身心的接受,怎麼可能勾搭顧夭夭?
“看來你很信任他,希望真相水落石出的那天,你不要太失望。”
時逾白凜著腮幫,顯然也動了氣。
客廳的氛圍瞬間就變得凝滯。
就在這時,一串咯咯的笑聲從樓梯口傳來,跟著是一串腳步聲,一個沉穩一個雀躍,交錯的迴盪在耳膜裡。
感應燈亮起的瞬間,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出現在眼簾。
大概是心中有了懷疑,姜綰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兩人臉上。
顧夭夭裙襬飛揚,登登的跑下樓梯,幾乎是一溜小跑到時逾白身邊。
然後牽住他的手,自如的搖晃著時逾白修長的手臂。
大概是年紀小,這一連串的動作做出來絲毫不做作,嬌俏而活潑。
“逾白,我很喜歡商先生這兩幅畫,你幫我買下來?”
時逾白目光慵懶的落在顧夭夭臉上,唇角勾了下,“好啊。”
顧夭夭歪頭,“這麼好,可是這兩幅畫很貴哎。”
“喜歡嗎?”時逾白問。
“喜歡。”顧夭夭點頭。
“那就值得。”
看著時逾白目光中的溫柔寵溺,姜綰用力壓下心頭那抹怪異。
就在這時,肩上突然覆了一隻手臂,抬頭看到的是商扶硯含笑的眸。
“我把這兩幅畫送去時先生家,稍晚一會回來,耐心等我?”
說著,商扶硯低頭,猝不及防在她額頭烙下一吻。
姜綰瞬間屏住了呼吸。
哪怕沒回頭,依舊能感受到斜刺裡有一道炙熱的目光,如芒在背,扎的她有點不舒服。
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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