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綰卻是當事人,只覺得呼吸密密匝匝的堵在了嗓子眼裡。
她抗拒這個座位,伸手扯了下尤夏的胳膊,小聲求助,“這個任務我不行,咱們換個位置?”
尤夏可還指望著姜綰釣時逾白呢,當下就絲毫不顧姐妹情面的拒絕了,甚至還擺在明面上,“不用了,時總那麼大的人了,難道還真要你伺候不成?”
時逾白將兩人的話看在眼裡,甚至還應了尤夏一句。
“嗯,不需要姜律師伺候。”
“還是,姜律師視我為終極大boss,避之不及?”
那微挑的薄薄眼皮,眼褶內都是狎暱。
還是那種不為人知,暗中卻密不透風的挑逗。
姜綰的呼吸凝固了。
她掐著手心,趁著沒人注意,狠狠的捏了下他的胳膊裡子。
本以為男人臉上多少能表露出一些痛色,奈何男人就跟被小貓撓了下似的,分毫沒有波瀾。
“……”
她氣餒,只得硬著頭皮忍受。
“不敢。”
顧夭夭倒是開始攀談,“逾白,你怎麼來了?”
雖然兩個人已經離婚,但對外是隱瞞的,所以她篤定時逾白不會拒絕她的示好。
她甚至仗著這一點,主動挽住時逾白的手臂。
時逾白眼珠一定,目光刀子般落在她的手上。
顧夭夭生生被這一眼嚇退,訕訕的鬆開手,但是言語間卻仍舊親呢。
“你要過來不早說,我讓他們提前準備些你喜歡的水果和酒水。”
說著就要招手重新上果盤。
時逾白拒絕了。
目光落在了桌子中央的那個酒瓶子上。
“剛才在玩什麼遊戲,看你們玩的挺有意思,介意我也加入嗎?”
尤夏反應過來,“當然歡迎了。”
她建議,“既然時總有興趣,那就由你來撥瓶子吧。”
所有視線頃刻間落到了時逾白身上。
只見他鬆開了黑襯衣的兩顆紐扣,隨著傾身的動作,嶙峋腕骨微張,百達斐麗的錶盤折射著微冷的光,手指修長如玉管,輕輕一撥,酒瓶子飛速的旋轉開來。
這連串的動作慵懶,散漫,優雅到了骨頭裡。
簡直是一幅優美畫卷。
此刻大飽眼福的人深恨沒有帶著攝像機,能將這一幕攝入底片。
能夠和雲翼航空的ceo一塊玩真心大冒險,這隨便拿出去都是酒桌飯席上的談資啊,還得是大談特談的那種。
“時、時總這瓶子撥的好啊。”
有人嘴快過大腦,拍馬屁的話是信口就來。
“哦?怎麼好?”
時逾白問。
那人大腦頓時打結,“好,好在時總這手型好啊,您瞅瞅,這優越的骨相,這冷白的面板,甚至連浮在掌背上的血管,都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睛啊!”
這番話此人說的是戰戰兢兢,因為聽聞雲翼航空的時逾白,桀驁恣睢,最不耐煩聽這些諂媚的話,一旦把他招煩了,下場都很悽慘。
所以這磕磕絆絆的話說完,這人差點要哭出來。
就差直接跪在地上給時逾白道歉了。
但——
時逾白的視線輕落在自己的手指上,腦海想到的卻是某個人對他手的痴迷。
“陸行簡,你這手簡直是手控福利了。”
“哦?那你是手控嗎?”
“當然了,我不但手控,還顏控,只要是好看的都能控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