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綰:“……”
這狎暱的口吻,真是難聽,他們就那麼迫不及待要當著外人的面秀恩愛,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感情好嗎?
想到這裡,她的呼吸密密麻麻的撲到喉嚨口。
一路上。
姜綰沉默不語,任由千萬只螞蟻啃食心臟,被嫉妒腐蝕出一個個的窟窿。
倒是顧夭夭不斷在關心商扶硯。
甚至將姜綰用紙巾摁著傷口的手拍開,親自去摁著,甚至還體貼的對著傷口吹了一口氣,那滿眼的關切幾乎要溢到空氣裡。
姜綰懶得看。
因為看到這兩個人同框,眼前就自動浮現看過的那些豔照。
尤其想到他們四個人之間詭異的交集,心就像被丟到攪拌機裡攪拌了一圈,頭暈,目眩,噁心,想吐。
她一路別開視線看窗外,儘量躲避和那兩個人視線接觸。
一直維持一個姿勢太久,脖頸未免太酸,不經意回頭,卻一下子撞入時逾白那雙瞿黑深邃的眼睛裡。
男人的眼睛裡面好像裝著一片海,無數的風暴正在醞釀,彷彿下一秒就要狂風驟雨。
她心下一個“咯噔”,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了。
為什麼段時間情緒會變得這樣集中而強烈。
就在這時,商扶硯的聲音打破了沉默。
“別這樣——”他調子隱忍而屈辱,“時太太,請你注意影響。”
姜綰定睛,愣住。
顧夭夭靠的商扶硯太近了,幾乎整個人貼到了他身上,而商扶硯正拽著顧夭夭的手腕,要將人推開。
他用的力道極大,顧夭夭被甩到了座椅上,發出狼狽的一聲。
顧夭夭屈辱的咬唇。
“商先生,你別誤會,我只是太擔心你的傷口了,沒有其他的意思,相信我丈夫和你太太不會多想的。”
說完近乎挑釁的將話遞給姜綰。
“我說的對嗎,商太太?”
顧夭夭挑著眼角,眼底是張揚著警告。
姜綰讀懂了這警告。
顧夭夭在用顧氏集團的合約制衡她。
姜綰只覺得好笑,只要這兩個人不在自己面前表演,他們就算再在床上滾個十遍八遍也不關她的事。
她眼神平靜,“嗯,扶硯哥哥,當著時先生的面,時太太怎麼可能對你有什麼心思呢,你還是別多想了。”
“現在當務之急,就是儘快縫合傷口。”
“你這樣一直流血也不好,就讓時太太幫忙按著吧,這樣也能減少她內心的愧疚感。”
商扶硯聽了姜綰的話,只覺得整張臉都在發燙!
別人不知道,但姜綰是知道內情的,對他和顧夭夭之間的姦情是心知肚明,可她表現的越是大度和不在乎,商扶硯心裡就越發難受,越發想和顧夭夭保持距離。
“我自己可以按著。不需要勞煩時太太了。”
他冷聲的拒絕,既是在拉開和顧夭夭的距離,也在暗中對姜綰表明態度:他不會再和顧夭夭糾纏。
雖然這樣做欲蓋彌彰,但他還是要做,不然他怎麼有臉繼續追求所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