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確說的不愛。”
“很奇怪嗎?”
當然奇怪。
顧夭夭只覺得腦子裡有什麼在頃刻間炸開,眼前的時逾白太陌生了,陌生到她以為自己從沒認識過他,從前每一次兩人在外面相處,他都紳士到骨頭裡,溫柔體貼入微,把她當成公主般捧在手心。
她因他的“愛”熠熠生輝,隱隱自得,甚至和閨蜜炫耀。
“我有時候都苦惱,時逾白好像比我爸爸還要寵我,爹系男友簡直太愛了!”
可是這一刻,她認知崩盤,理智崩塌,甚至覺得以前存在過的那些愛意全是假的。
不然為什麼,時逾白能這樣冷眼旁觀她面子被落,尷尬狼狽的堪比落水狗?
“你——”
顧夭夭剛要發作。
一陣刺耳的鈴聲突然響起。
眾人不約而同看向聲源,那赫然是從姜綰的包裡發出來的。
姜綰把手機拿出來,抱歉的看向顧夭夭,“不好意思,打擾了,我出去接個電話,你們繼續。”
顧夭夭只覺得胸膛裡卷著一團火,生生被氣笑了。
此刻的她有一種正被眾人圍觀看猴戲的羞惱,她的怒火想都不想的朝著姜綰宣洩過去,本來她就看不慣這個女人,商扶硯都因為瓢蟲被抓了。
卻還一臉若無其事的維持著夫妻關係,簡直是她路上最強絆腳石!
桌上還有半瓶之前開的酒,她抓起酒瓶就朝著走到門口的姜綰丟去!
事情發生的太快,姜綰根本來不及反應,只覺得耳邊炸開了一道呼嘯的風聲,危險讓她脊背一凜,卷的一抖。
下一秒。
驚呼在耳畔炸落。
“商先生——”
姜綰下意識轉身,第一眼映入眼簾的卻並非是商扶硯,而是一雙倉皇盛怒的深瞳。
時逾白的俊臉近在咫尺,瞳仁裡還蜷著盛怒,正展開雙臂擋在她面前。
自男人眼底潮湧而出的擔憂那樣濃,一眼就揪住姜綰的心臟。
這一刻,四目相對,她竟然生出一種自己被時逾白深愛著的錯覺,頃刻間心尖兒就瀰漫上酸痠麻麻的滋味。
但是越過男人寬厚的肩背,商扶硯的額頭上已經滲出兩串蜿蜒的血流。
她呼吸收緊了。
儘管心還眷戀時逾白此刻的溫情,但手快過腦子,一把推開了擋在身前的男人,跑去商扶硯的身邊。
“扶硯哥哥,你怎麼樣?”
時逾白踉蹌,站穩腳跟之後,看到的就是姜綰接過尤夏手裡的紙巾,一股腦按在商扶硯頭頂的模樣。
她眼底那些關心就像細針,密密匝匝的穿透了盛滿擔憂的心。
時逾白繃緊了唇,深瞳內迸射出濃濃的嫉妒,他挑起眼皮,強迫視線從某個女人身上移開,凌厲的落在顧夭夭臉上。
“顧夭夭,你做的好事!”
顧夭夭哪裡想的到,本來是洩憤朝著姜綰摔個瓶子,竟然會傷到商扶硯呢?
整個包廂,她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商扶硯呀?
“我、我……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。”
她亂了方寸,下意識的去關心商扶硯的傷勢,因為內心對姜綰的不滿,蹲下去的時候直接把姜綰給撞開了。
“起開!”
對著姜綰她無法做到語調平靜,裹挾著怒氣和濃濃怨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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