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凝入商扶硯眼睛的時候,悉數化成了柔情蜜意。
“對不起,商先生,你沒事吧?我不是故意的,我不是想要砸你的,真的對不起……”
商扶硯的眸子卻漆黑的密不透風,“時夫人,你仗著勢力就可以為所欲為嗎?你想砸誰就砸誰?這北城還有王法嗎?”
說完他一把掀翻了顧夭夭。
一雙眸子近乎挑釁的看向時逾白。
“時先生,你太太做下這樣的事情,難道你還想包庇嗎?我會起訴法院,告她故意傷人,今天在場所有人都是目擊證人!”
時逾白垂眸,面對商扶硯的憤怒,冷冷的掀了下唇角。
“那是你的事。”
他對商扶硯的憤怒和受傷視而不見,眼角餘光下意識的追尋某道纖細的身影。
姜綰聽筒裡的聲音正在繼續。
“姜小姐,你在聽嗎?你媽媽要從重症監護室離開了,要調去病房,需要你過來簽字,請你在一小時內儘快過來。”
姜綰,“好。”
她快速回復,然後掛掉了電話,跟著走到尤夏身邊。
“夏夏,我要去一趟醫院,我媽媽那邊需要我。”
尤夏點頭。
跟著就看向時逾白,“時總,方便嗎?送姜律師一趟,她醫院有急事。”
“咱們在場的人都喝酒了,就您比較方便……”
不等尤夏說完,時逾白點頭。
這一次目光終於光明正大的和姜綰在空中交匯,“姜律師,走吧。”
姜綰卻徑直走到商扶硯面前,“扶硯哥哥,我們一起去,順帶讓醫生幫你處理一下頭上的傷口。”
商扶硯頗為忌憚的看了眼時逾白,自從時逾白撂下警告後,他滿心都是戒備,自然不可能放任姜綰和他單獨相處,所以他想都不想的答應了。
“好。”
“麻煩你了,綰綰。”
“說什麼客氣話,我們是……”夫妻兩個字生生被姜綰吞到嘴裡,改成了“最好的朋友。”
旁人不明所以,自然沒覺得不對。
可落入時逾白耳朵,就像最烈的燒酒,瞬間就把胃袋腐蝕出了窟窿,密密匝匝的刺痛在末梢瀰漫開來,本就凌厲的下頜線,腮骨一度凜出。
呵。
“如果商先生要一起的話,找代駕吧,我的跑車不能容忍髒東西。”
他所有的嫉妒都在刻薄的話語中宣洩的淋漓盡致。
姜綰和商扶硯雙雙變了臉色。
他這居高臨下的態度,刺痛了姜綰的心。
她調子變冷了,下意識維護商扶硯,“扶硯哥哥,我打個滴滴車。”
說完攙扶著搖搖欲墜的商扶硯就要離開。
商扶硯對姜綰的態度十分滿意,在擦著時逾白而過的時候,甚至還挑釁的對他露出個笑弧。
那目光的意思很清楚:就算你費心勾引又如何,姜綰的心中始終有我。
“咔嚓”,清脆的骨節捏緊的聲響從時逾白修長的指骨傳出。
他縮著眼闊,危險的氣息一寸寸的瀰漫到空氣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