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綰此刻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。
偏偏某人唇角噙著耐人尋味的笑,邁開長腿,一步步朝她走來。
派出所的燈光很亮,隨著他極高的身形碾壓而來的是一片濃重的陰影,男人居高臨下的俯瞰著她。
蘇助理在身後幾米的位置開口,“總裁,我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。”
“嗯。”
男人調子懶冷,透著點拒人千里之外的疏離。
跟著目光才緩緩落定到姜綰身上,“姜律師真有本事,當眾毆打時太太,打的可是我時逾白的臉面。”
姜綰略微抬頭,就能看到男人繃緊的唇。
她的心一扣扣的收緊了。
所以呢。
他是打算要為顧夭夭出頭嗎?
她本來滿心惴惴,可是在對上他那雙瞿黑的眸,所有的膽怯消失了,一鼓作氣,“你想怎麼樣?”
“成年人做錯了事,自然要接受懲罰。”
男人言簡意賅,垂眸看著眼簾中一臉倔強的小女人,命令,“起來。”
姜綰從長椅上站直身體。
因為身高差,用仰視的角落看著男人。
“很好,姜律師最好保持這個傲氣。”
說完,男人轉身就走。
姜綰愣住。
本以為迎接自己的是狂風驟雨,沒想到時逾白竟然重重拿起,輕輕放下?
正躊躇著,蘇助理出來了,和她打了個招呼。
“姜律師。”
“蘇助理。”
“事情瞭解的差不多了,如果沒猜錯的話,你報警的初衷是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吧?放心好了,時總不會因為這件事遷怒你的。”
說實話,蘇助理對姜綰還是有點同情的。
時總和顧夭夭都離婚了,卻隱瞞不說,擺出這種故意折辱的姿態來,的確有點埋汰人。
但他身為一個下屬,敢怒不敢言。
“是嗎?”
姜綰可不這樣認為。
時逾白那樣喜歡顧夭夭,發生了這樣的事情,他一定有怒無處宣洩。
一會等待自己的還不知道是什麼暴風雨呢。
不過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,如果時逾白因為這件事遷怒,她一定要據理力爭。
想到這,她攥緊了拳頭。
“姜律師,過去吧,別讓時總等太久。”
姜綰出去的時候,時逾白已經離開了。
她是坐著蘇助理的車子去了檀宮。
腳掌落下地面,看著金碧輝煌的檀宮,她深吸一口氣。
客廳裝飾的恢弘大氣,簡單的色調,處處彰顯著低調的奢華。
男人黑襯衣敞開兩三顆釦子,脊背懶懶的靠在黑色真皮沙發上,周遭的傭人整整齊齊的束手而立,正在傾聽他的吩咐。
因為專注,所以她進入客廳的細微聲響絲毫沒影響男人的語速。
她站在玄關聽了會。
“虎皮蝦剝皮,做一道鮮蝦小餛飩,不要香菜,不要細蔥,趁熱端上來。”
“是,時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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