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綰鬆掉的那根弦在頃刻間繃緊了,手指尖捏住了餐椅的扶手。
一雙鹿眸戒備十足的瞪著他。
時逾白走過來了,骨節分明的手指挑起她小巧的下頜,“週五就是競拍的時間,我還在等你的反應。”
姜綰眯眼,“你什麼意思?”
“什麼意思?”
“想要我回心轉意,或者給志達一個機會,全看姜律師的反應了。”
時逾白神色間都是運籌帷幄盡在掌心的淡然,“提醒一句,我喜歡主動的。”
目光沿著她姣好的曲線掠過,笑了。
姜綰臉熱的不像話。
只是被他這麼看著,這麼揶揄兩句,她就有點繃不住,呼吸漸漸變得緊促。
“我……”
“還有,我不喜歡準備不充分的勾引。”
姜綰剛要開口,又被打斷。
時逾白睨著她,似笑非笑,“姜律師和我相戀過,對我的喜好應該很清楚才對。”
姜綰咬緊了後槽牙。
這個狗男人!
“我期待姜律師準備充分的那一天。”
說完這句話,男人鬆開她的下頜,揚聲對外面開口,“蘇助理,送姜律師回醫院。”
蘇助理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客廳,“是!”
姜綰看到蘇助理,臉頰就紅成了蘋果。
沒想到蘇助理竟然住在檀宮,那她和時逾白之間的對話,那些羞恥的細節,甚至兩人在床笫間的那些鬧劇,都被蘇助理知道了?
她覺得自己臉都要丟盡了。
直到坐在前往醫院的車上,她的思緒還在這個上面打轉。
離開之前,她摳開車門就要離開。
卻聽到了蘇助理的提醒,“姜律師,提醒您一句,時總的興趣沒有變,還是和在山姆國一樣,如果您想要拿下志達這條線路,最好還是仿照兩年前的方式。”
姜綰的臉紅的能滴血。
手攥著門把手,調子難掩羞恥,“我走了。”
砰上車門,涼風習習的吹拂過來,卻吹不掉她臉頰上的熱度。
她的思緒瞬間回到兩年前。
兩人雖然是姐弟戀,但彼此都是初戀,初嘗禁粿的那一年,陸行簡食髓知味,在床笫間花樣百出,最愛和她玩角色扮演的遊戲。
他就像他說的那樣,最喜歡她主動。
所以經常是她扮演御姐,手拿著鞭子,將他用軟繩和鐐銬捆綁的結結實實……
那些片段是想到都會臉熱的。
變態的狗男人!
*
顧夭夭的額頭被包紮過了。
商扶硯在一旁看護著,一雙眉頭皺的緊緊的。
“你在想什麼,想你的老婆?”
顧夭夭不滿的堵唇問。
“你和她說了什麼,為什麼會發生這些糾紛,還有,顧夭夭,我警告你,如果你對她挑明我們的關係,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。”
面對他的威脅,顧夭夭卻肆無忌憚。
商扶硯能對她怎麼不客氣,在床上這樣又那樣嗎?
那她非但不害怕,反而覺得刺激。
“你這是在自欺欺人,聽說在派出所你是被你老婆撈走的,那她肯定知道你背叛婚姻的事情了,知道是我又如何?”
“這是不一樣的!”
商扶硯沒說其實姜綰早就知道顧夭夭和他的事情了。
“只要你不說,大家就不用撕破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