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要開口回應,眼簾餘光突然看到商扶硯過來了,她氣息亂了,慌忙撂下一句。
“暫時沒想到,等我想到再說。”
說完匆匆掛掉。
商扶硯已經出來了,他到底還是放心不下,“想到什麼?綰綰,你實話跟我說,時逾白是不是在糾纏你?”
姜綰一揪。
“沒有,是一宗經濟案,我還沒想清楚要如何制衡對方。”
商扶硯仔細的看著她,發現她瞳仁裡還殘著慌亂的痕跡,沉沉的嘆氣,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攥了攥。
“那就好。”
“綰綰,我之所以鬆口離婚,就是為了避免你被時逾白糾纏,顧夭夭說他那個人手段狠厲,睚眥必報,所以我再三思考,才願意對你放手。”
“這件事追根究底到底是我的錯,我不該讓自己的錯拖累到你。”
姜綰穩著淺亂的呼吸,看了商扶硯一眼,“謝謝你,扶硯哥哥。”
商扶硯苦笑,“只要你好,我怎樣都可以。”
隔著一條街,奢華的跑車內。
時逾白看著這一幕,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著了火,沒緣由的憤怒燒穿了理智,放在方向盤上的掌背脈絡根根浮出。
她對著他的時候,漉漉的眸內全是戒備。
可在對著商扶硯的時候,眼底的光是溫柔的。
這就是愛和不愛的區別嗎?
“蹭”,跑車離弦的箭一樣竄出,在空氣拉出一道好看的弧線。
姜綰下意識的偏頭去看。
看到男人離開總算是悄悄鬆口氣。
商扶硯順著她的目光看去,卻是瞬間緊繃了神經,“那是誰的車?時逾白?剛剛在車裡的人是時逾白?”
“他一邊在跟你打電話,一邊在旁邊窺伺你?”
姜綰的肩膀都被他緊張的攥緊了。
“沒,我不知道那是誰。”
她有些惱火,現在的商扶硯簡直是驚弓之鳥,讓她有些疲於應付。
“扶硯哥,你冷靜一點。”
對著姜綰抿緊唇的冷肅模樣,商扶硯亂掉的情緒收了回來。
“對不起,我是關心則亂。”
姜綰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,“扶硯哥,你能這樣擔心我,我真的很感激,但我已經是成年人了,知道交往之間的分寸和尺度,如果時逾白真的有問題,我會主動跟你說的。”
“還有,我們已經離婚了,雖然我希望離婚後還是朋友,但是還請扶硯哥不要總是越過界限。”
這些話聽到商扶硯耳朵簡直誅心。
在他心裡,哪怕離婚了,姜綰也是囊中物,只要他哄好了,重新追回來,遲遲早早她都是他的。
可是這些注意分寸的話,打醒了他的妄想。
“綰綰,你怎麼能這麼和我說話?要知道我……”
不等商扶硯說完,姜綰打斷了,“我知道姜氏破產扶硯哥幫助我良多,我也一直感念於心,這些錢和情分,我會用餘生一輩子來償還。”
“但是離婚了就是離婚了,我希望我們之間能守著那根線,不要隨便僭越。”
商扶硯傷心失望的說不出話。
看著姜綰的臉,品嚐到了濃濃的苦澀。
“綰綰,你還在怪我對不對?”
“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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