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,這樣也好,反正你一開始也不喜歡商扶硯,只是可惜你好端端一個姑娘即將背上二婚的黑鍋,實際上你和商扶硯什麼都沒做。”
“但外人誰知道呢,就連我也懷疑你們之間發生了點什麼,可惜我沒證據……”
姜綰一哽。
可不是。
這種事就是黃泥巴沾褲襠,不是屎也是屎了。
“就這樣了。”
她想要掛掉電話,尤夏卻突然發神經,“綰綰,既然離婚了,那是不是可以光明正大勾引時逾白了?”
“之前都沒奏效,是因為你手腳施展不開,現在嘛……”
姜綰呼吸一堵,“他是有婦之夫。”
“說到這個,他不是正在和顧夭夭鬧離婚嘛?況且你不是主導抓到姦夫了?”
“那他現在也在鬧離婚的階段,也算不上什麼有婦之夫了,你勾引起來心理負擔更小一點。”
姜綰覺得再聊下去話題要失控。
幸虧尤夏這個人粗神經,不然她稍微聯想一點,就會洞察到和顧夭夭出軌的人是商扶硯。
“我掛了。”
她只想儘快結束話題。
那邊顧夭夭卻叫囂著,“這條線路對志達至關重要,親愛的綰綰,你要是幫我弄到這條線路,我跟我爸爸撒撒嬌,把賞金提高到一千萬如何?”
姜綰的心詭異的被拽住了。
對現在的她而言,錢真的很重要。
一旦有了錢,她可以很快擺脫和時逾白之間不光彩的合約關係。
可以用來墊付媽媽後續的治療資金。
“你說的是真的?”
姜綰胸膛裡的小鹿撲通撲通狂跳。
“比真金還真。”
聽到這句,姜綰攥緊了手機,“好,我會盡量。”
*
結束通話,她一夜輾轉。
前途一片渺茫。
母親的病,即將要結束的假婚姻,和時逾白之間不軌的關係,一樁樁一件件化成密密麻麻的網,朝著她兜頭籠罩過來。
翌日起床,洗漱的時候,眼下一片青黑。
她用遮瑕膏細細的遮好,化了一個淡妝,如約出現在民政局門口。
商扶硯早早等候在側,見到她出現,唇角苦澀。
“來了。”
“走吧。”
因為體制內有熟人,特事特辦,所以很快手續就辦完了,結婚證換成了紅色封皮的離婚證。
出門之際。
商扶硯開口,“綰綰,畢竟結婚兩年,一塊吃個散夥飯吧,我還有事情要和你詳談。”
“好。”
這兩年的時間,姜綰也虧欠商扶硯良多。
恰好民政局這條街附近有條商業街,熱氣騰騰的餛飩店漂浮著一股誘人的香氣。
“就在這吧。”
兩人挑揀了靠窗的位置落座。
從玻璃窗外看去,男的俊美溫柔,女的漂亮俏麗,相對而坐,中間只有兩碗熱氣騰騰的餛飩。
姜綰玉白的手拿著湯匙,時不時的舀一勺。
在普通不過的生活場景,夫妻恩愛,相視而笑的畫面,落入一雙瞿黑的眸內卻化成了狂風駭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