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他眼底的情緒太濃,乃至於那鴉羽般的睫都看起來格外長格外濃密,看的她胸膛下的小鹿又開始不爭氣的“咚”“咚”“咚”。
“時總,有什麼事?”
她刻意用稱呼拉遠距離。
但那雙瞿黑的瞳太深邃了,輕而易舉看穿她的心思。
用近乎拉絲般纏綿的眼神,輕而易舉就粉碎了她拉遠的距離。
“有話跟我說嗎?關於我們兩年前的分手,為什麼伯母說你對不起我?”
時逾白覷著她,緊鎖著她的瞳,一動不動。
姜綰兵荒馬亂,鹿眸不自覺閃躲他的,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,我也沒什麼好跟你說的,時總,那個餛飩我自己會去買,還是不麻煩你了。”
頃刻間,空氣冰凍住了。
絲絲縷縷的涼在呼吸間穿梭。
她鼓著勇氣掀開眼皮,映入眼簾的是時逾白暗潮湧動的眸。
他一個字也不說,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。
姜綰的呼吸堵住,情急之下,甚至開始了逐客令,“你快點走吧……”看到男人的臉黑成鍋底之後,她轉圜道,“時總,你那麼忙,應該沒有空閒時間浪費在我身上?”
哪隻男人凜著腮幫,不退反進,在經過她的時候,伸手猛的推開她。
她一個踉蹌,扶著牆穩定腳跟之後,就見到男人推門而入!
這怎麼行!
他到底想幹什麼?
姜綰連忙進入病房,卻聽到男人正沉洌著嗓音跟媽媽告狀,“伯母,剛才姜綰說她不用我去買餛飩,她要親自去。”
姜綰:“……”
沒想到時逾白竟然這麼奸詐,把她驅趕他的話拿來告黑狀。
她站在原地被他的無恥驚呆。
薑母見她不動彈,催促道,“那感情好啊,你快點去吧,正好我和小時有話要說。”
小時。
這麼一會時間,怎麼搞的好像他們兩人這麼熟?
姜綰才不要上當,她沒有出門,反而回到了床邊。
“媽,我那是跟時總在說客套話。”
她僵硬著唇角,冷冷的看向時逾白,“倒是沒想到時總當真了,時總您還有事情要忙,這邊的事情就不麻煩你了。”
暗示的這麼明顯,時逾白如果識趣的話,知道該怎麼做吧?
奈何某些人的臉皮厚比城牆,面對她的暗示無動於衷,“很忙?沒有吧,姜律師難道是覺得我太礙眼,所以才一直試圖驅趕我離開?”
話音落地,姜綰就被狠狠瞪了一眼。
梁女士,“你還等什麼,還不快去買餛飩?”甚至梁女士也在威脅她,“還是你希望我當著小時的面,也說一些你的糗事才甘心?”
話到了這個份兒上,姜綰是分分鐘都無法在這個病房待下去了。
她幾乎是立刻直起身子,一雙瑩潤的鹿眸警告的盯了時逾白一眼,“既然如此,那在這段時間就勞煩時總來照顧我媽媽了。”
又轉頭警告的捏了捏梁女士的手指,“媽,我走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
記得不該說的不要說。
但是不等她叮囑,就被梁女士揮手不耐煩的打斷了,“知道了知道了,你快點走吧。”
姜綰只得是離開了。
本章未完,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