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去,你個龜孫,沒有關係,你他媽浪費老子時間”一大漢直接暴粗口,嘴大而突,說話如哇鳴。
馮信被嚇了一大跳“你個王大嘴,不把門的東西,你找死。”氣得眼紅脖子粗,要不是三大佬在面前,簡直要拔刀相向。
這兩人明顯有著舊怨,大家也樂於看戲。
“好了,王塗你住口”曲慶道:“既然無關,馮信你不會是在戲耍我吧。”
馮信陡然一驚道:“小人不敢,回大當家,據小人觀察,趙剛死前與人經過劇烈的生死搏殺,最後被人探身入懷,一記鑽拳碎裂胸骨而死。此人實力絕不會強過趙剛,而趙剛的熊王擔山拳講究拳是兩扇門,實力相當的人很難破防,能夠輕易破掉雙拳封閉之勢,除非身材矮小。”說完還故意看了袁不易兩眼。
袁不易才十三歲,三歲開始修行玄武站樁法,講究血氣如龜,其生長也是較同齡人緩慢,就算最近撐筋拔骨,身材也高大不大哪去。他當然明白馮信的惡意,這東西就是懷疑也不能到自己身上。“哼,身材矮小,我看馮大隊長……”意思不言而喻。“再說,你與人對戰,第一眼就是體形,對一個身形小的人,第一時間肯定會有相應的對策來防範,還有破除雙掌封閉之勢,只要身法靈活能辦到的人多了去了,就是妖獸也能做到。最後一拳能碎掉趙大隊長的胸骨,境界還不如趙大隊長,那麼要不是妖獸,要不就是天才,當然也不能排除一些奇人異士。”
眾人聽其分析頭頭是道,不禁對袁不易高看一眼。
馮信被人揭了傷疤,陰狠的看了袁不易一眼,又見風向標導向袁不易,和索圖對視一眼。“哈哈,大當家不知私沒山中財產,不知何罪論處。”馮通道。
曲慶不明所以還是道:“輕者三刀六洞,重者喂群狼。”
“那好,手下這次回來,發現山中賬本存在頗多問題,錢財,藥材具被有心人貪沒。”
“什麼”馮信話一落,眾人無不面露恨色,這些東西可是拼了命劫道劫來的,實打實的利益,關乎自身,就是曲慶也緊鎖眉頭,山中利益自然是他們三人佔大頭,而後住下喝湯還是吃肉,但要是有人敢伸爪子,他第一個不答應。
袁不易的心開始住下沉。
“帶上來”
老福頭戴著沉重的腳鏈,垂著頭,身上滿是血汙,鞭痕撕裂衣衫,留下一道道血肉翻滾的痕跡,背上有的地方甚至已經生瘡流膿,全身散發著一股嗆鼻的味道,被人拖著丟在地上,很明顯兩隻腳已經被打斷了。
“老福頭”袁不易如遭雷擊,撲到老福頭的身上,那可憐的老人無神的目光終於在袁不易身上交聚,他激動地抓著袁不易的手,努力地掙扎道:“小王八蛋,你……”他終於在一瞬間的喜悅中清醒:“你快走,快走……”袁不易用安慰的眼神讓他定心,“我會護著你的。”
當他重新抬頭,站直的時候,看向馮信的眼光如同看一個死人。
“這是怎麼回事”任誰也能聽出曲慶的怒火,管賬的老福頭、左勝等人一直被認為是曲慶的心腹,動他們不是在打他曲慶的臉嗎?
“大哥,莫要動怒。請看”索圖淡淡道,“這是今年的賬本,馮信發現此處,還有這裡,這裡,都有百兩黃金被神不知鬼不覺的流了出去。”曲慶暗暗心驚,心中的怒火也越來越大,動他的錢就是動他的命。
“大哥,莫以為賊人便是如此了嗎?”索圖笑道:“一個月前,這老頭更是膽大包天,竟然私吞下一株百年人參。”有意無意看了旁邊的左勝一眼,讓左勝一陣膽寒。
“什麼”索圖拋下這炮仗,掀起一陣陣漣漪,震驚於老福頭的手筆,就是曲慶一聽也覺得不可思議,要說黃白之物,他可以不在乎,可是這百年靈藥,就是他也寶貝的緊。這一下,他也對老福頭起了濃厚的殺機。
“要不是馮信發現百年靈藥有缺,還不一定能順藤摸瓜找出這顆毒瘤。還別說,這賬做的還真厲害,一般人還真發現不了。”索圖笑道“老福頭,你也是山寨中的老人了,憑你這朽木一般的身體和腦袋也想不出這樣的方法,說吧,是誰在指使你。你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那個小子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