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心兒,將夢兒的遺容整理好,屍身置於蓮花冰床,選好吉日好好安葬。”靜夜一臉哀傷,雖然自己心性冷淡,可是對於這三個自己一手調教出來的得意門生,她還是非常在意的。何況周夢還承載著她很大的希望。
吳心憂點頭道:“師父,已經安排好了,只恨那賊子狡詐,夢兒”便抽泣道:“夢兒死得好慘啊。”
“調查得怎麼樣。”
“徒兒已經讓所有的暗哨,明哨封鎖整個明湖,而且今晚西廂並未有發現可疑人物,只是……”
靜夜看到吳心憂欲言又止,厲聲道:“怎麼,還有什麼不能說的。”
吳心憂壓低聲音:“師父,夢兒最後一個見的人正是三師妹。”
“什麼”靜夜瞳孔聚縮,隨即冷靜道:“你確定是悅兒”
“確定,不能東陽劍派的人也不敢下此定論,甚至拔劍相向。”
靜夜似要看透人心一般,目光深不見底看著吳心憂:“心兒,你覺得會是悅兒。”
“當然不是,我絕對相信悅兒師妹,不過茲事體大,此事關係到東陽,天武兩大宗派,就算是我們的家事,也得小心處理。”
“你說得不錯,不過我也不相信是悅兒所為,夢兒全身血氣、真元被短時間內吸取一空,容顏枯萎,面色青紫如厲鬼,甚至全身衣服還有撕扯的痕跡。”
“江南六慾道”吳心憂也是咬牙切齒。
“六慾道人這個魔頭的六慾合歡功,採陰補陽下會有此功效,不過夢兒顯然身子完好,賊人使的手段倒是比他還要高階,手段之歹毒,連我也一時也想不出來。難道真是此魔頭,功力大增,急於報仇不成。”
“定是此魔頭,六慾道和我們過節甚深,而且此磨頭還被師父截殺三千里,差點身死道消,此魔在望月大會之即殺我明湖山莊之人,擾亂人心,分明是想在天下英雄前掉我山莊的臉面,以報往日之仇。”
“阿彌陀佛”
堅定清亮的佛音傳來,印羅漢擋在天武從弟子面前,李度人默然立在前面:“把她交出來。”只見他手指處看去,正是一臉驚怒的歐悅。
“無憑無據,欺我佛太甚。”
“此女是最後一個見周夢師妹之人,理當由我東陽看管,還我師妹一個公道。”
“我佛亦有降魔怒火,李度人,你他媽的和尚不是和尚,道士不是道士,天天想著給人洗腦的神經病,敢動我天武的人試試,再說此事連靜夜師太都未曾有所指令,你個小赤佬算個什麼東西。”
別說李度人,在場的人無不目瞪口呆,就連袁不易也是一臉矇,一旁的展雄飛更是一臉見了鬼的表情“和尚罵街,和尚罵街。”
李度人那悲情之臉終於露出一絲屬於人間的憤怒:“好,果然是有慧根之人,度了你,今天就功德圓滿了。”
“功德圓滿,就你,做的缺德事還少嗎,還想度你佛爺我,真當佛爺不發飆啊。”
“不動明王身。”
只見印羅漢通體金光,寶相莊嚴,三丈金光佛影攪動風雲,層層氣浪轟擊著明湖水,成千萬道的水花,氣浪不斷騰空而起,時間像是靜止一般,萬千水滴化成一朵巨大的蓮花,金身入座,頓時印羅漢全身有佛音滾滾。
“孽障,今天替我佛收了你。”
神通-借花獻佛
大佛端坐水蓮花,以無可匹敵的氣勢和力量直接撕開李度人的劍氣,直接將其轟飛數百丈
李度人見此神色狼狽不堪,震落下身上的水滴“哈哈哈,我一定要度了你。”
“大悲通心劍”
出劍那一刻,李度人的氣質完全變了,慈眉善目,加上一臉的悲苦神情像極了得道的高僧,那種悲苦直入人心,彷彿在告訴你凡塵皆苦,眾生掙扎,那一劍像極了高僧在點化俗世中心靈蒙塵的人。
“我佛心中坐,酒肉穿腸過,要你教我受戒,哈哈哈。”印羅漢瘋狂大笑,哪裡還有一點出家人的忍藏不動,心性如山。
轟隆隆,轟,劍氣掌印漫天飛舞,今晚的明湖註定不再平靜,天武東陽真傳間的武鬥,還真是少見。
“歷害”袁不易看著印羅漢憑著金身逞威,看似無賴瘋癲,其實是將不動明王的不動如山,明心見性映到了骨子裡,在袁不易眼中印羅漢就是一個披著佛家外衣的狂生,莽漢。
李度人劍路雖然奇絕詭異,甚至還帶有精神攻擊,以佛家經語製造精神暗示,以奪人心神,意志,但不動明王經乃上古佛家正統武經,雖是殘經可也不是李度人這樣的偏門能夠鎮住的。
“厲害”展雄飛道:“那李度人的大悲通心劍名震東南,一式度化神通,讓那些被殺的死之前還在感謝他,可謂邪門得很,今天看來是遇到剋星了。”
突然見那空中一道鳳鳴聲響徹夜空,只見一火紅劍光疾馳而過,在月下帶起一團血花,一襲白裙的明靜頓時從天上落下。
“明靜師姐”袁不易大驚
“明靜”印羅漢一聲大吼,氣沖斗牛。
“哪裡走,神通-度化”
“度你娘,給老子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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