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話音剛落，就不敢再有什麼反應了。
秦念滿眼不甘地看著秦望舒和鍾嶼晨，只見男人的臉色陰沉，氣質斐然，但一舉一動，都帶有他人不可觸碰和忤逆的意味。
秦念把要說的所有話都嚥了回去。
鍾嶼晨的目光落在她身上，只需要輕輕一掃，就讓她汗毛豎立。
這不是秦念認識的鐘嶼晨，從前的他，根本就不會對自己說出這些重話。
在短短的幾秒間，秦唸的怨氣已經要飄到了天上，可不敢發作，怕鍾嶼晨對她有更多意見。
她就只好跪著，緩緩挪到了秦望舒面前，咬著嘴唇，握住了秦望舒的手，強顏歡笑地開了口。
“姐姐，對不起，剛剛是我腦子不清醒，說了傷害你的話，你不要放在心上好不好？就當做我從來沒說過。我也知道，這件事都是我的錯，是我害你受了傷。”
秦唸的話就像貓兒似的，語氣微弱。
秦望舒心底冷笑，像是見證了什麼叫“翻臉比翻書還快”，而秦唸的變化，完全取決於鍾嶼晨的臉色。
這不是她想要的。
鍾嶼晨的餘光落在秦望舒身上，把她的一舉一動都看了個仔細，淡聲開口：“不夠。”
秦念轉過頭，震驚地盯著鍾嶼晨，只聽他又繼續慢條斯理地開口。
“既然這麼不肯認錯，那就扇耳光吧，我要能聽見響聲。”
她愣住了，以為自己幻聽了。
怎麼可能有朝一日鍾嶼晨讓她做之前秦望舒做的那些事？
她來不及反應，立馬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，抱住鍾嶼晨的褲腿，有意賣慘地哭哭啼啼說著。
“姐夫，我身體還虛弱，畢竟孩子剛沒，那是一個幼小的生命。就算我想要道歉，但你能不能看在孩子的面上，不要這麼對念念了？念念已經知道錯了，姐姐要是覺得道歉不夠，我可以買東西彌補她……”
“閉嘴。”
鍾嶼晨皺起眉頭，不耐煩地打斷她。
秦念果然大氣不敢出一聲。
“沒人想聽你在這哭喪，不想自扇巴掌，最好快點滾出病房。”
鍾嶼晨說這話時戾氣很重，且帶有明顯的不耐煩和不客氣。
也完全沒把秦念放在眼裡。
秦望舒和夏星對視一眼，紛紛驚詫鍾嶼晨的變化。
這和前段時間相比，分明是被奪舍了。
秦念欲言又止，只能傷心欲絕地灰溜溜離開病房。
在她走後，秦望舒忍不住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鍾嶼晨。
“我腦子沒摔壞，但是我看你的腦子被摔壞了。”
實在太薄情寡義，之前可以恩恩愛愛的人，現在就讓她這麼離開。
秦望舒省去了第二句，只覺得無奈。
雖然解氣，但她看不懂鍾嶼晨的初衷，所以連半分感謝都沒有。
鍾嶼晨對此略有不滿。
“我幫你解氣，你就是這麼看待我的？”
秦望舒不敢說些什麼，卻也並不道謝，只雙手抱胸，一副“你不能拿我怎麼樣的”態度。
夏星見狀，立馬上前，幫她看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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