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東海在傭人的攙扶下,顫顫巍巍下了樓。
他這一病身體大不如前,整個人憔悴了不少。
“東海,你怎麼下來了,醫生都說了,你要好好休養,不能隨意動氣。”
房英起身迎接,苦口婆心地念叨著。
她總是在操心秦東海的身體,時不時讓小廚房燉補湯給他喝。
秦東海把妻子的關心都放在眼裡,握了握她的手背,不以為意地搖了搖頭。
“我這都活了大半輩子了,又不是紙做的,哪有這麼可能輕易倒下。再說了,我怎麼捨得讓你一人孤獨終老。”
兩人你儂我儂的互動,深深刺痛秦望舒的雙眼。
父親是不是忘了,他曾經還有一個攜手共進的原配?
她眼底劃過一抹冷意,表面仍然是那麼楚楚可憐。
“爸,鍾家如今都快破產了,秦家再怎麼樣也要幫一把啊。”
秦望舒一嗓子打斷兩人的甜蜜互動,她今天的目的很明確,就是要讓秦東海掉一塊肉。
“東海,望舒這孩子莫不是受了什麼刺激,整天在那胡言亂語。鍾氏再怎麼沒錢,也不會比我們差的。”
房英搶先一步開口,絕不能將秦家的錢,落入秦望舒的口袋。
“爸,鍾氏之前股票大跌,嶼晨整日在公司忙得焦頭爛額,都沒有辦法解決資金鍊斷裂的問題。我身為他的妻子,應當盡一份力,不是嗎?”
秦望舒憂心忡忡提起鍾氏如今的狀況,已然大不如前。
“您可別忘了,鍾氏的股票為什麼會突然大跌。”
她有意無意看了眼房英,惹得對方臉色難看至極。
“望舒,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念念,但你也不能一而再,再而三的汙衊她。”
房英之前還指望秦念,能飛上枝頭當鳳凰。
事到如今,倒是落下不少敗壞的名聲,即使那些流言蜚語,她已經花錢壓下,圈裡還是不少人在那亂嚼舌根。
房英臉上閃過一抹陰狠的神情,如果不是苦於沒有找到機會,秦望舒哪有可能在她面前蹦躂。
“房阿姨,我可什麼都沒有說,你這對號入座的能力,倒是越發嫻熟了。”
秦望舒輕飄飄的一句話,在無形中點燃房英的怒火。
“望舒,哪有你這麼跟長輩說話的!”
自始至終,秦東海都是站在房英這邊。
哪怕對的人是秦望舒。
“爸,我如果想要穩坐鐘太太的位置,這個節骨眼是最好的時機。難道當初我替秦念嫁入鍾家,就是為了吃今天的苦嗎?”
秦望舒說得言之鑿鑿,就好像這個苦難,本應該由秦念來承受。
“這個伶牙俐齒的丫頭,什麼事都能被她牽扯到一起。”
房英免不了小聲嘀咕,發洩怨恨的情緒。
“爸,這次秦家出面幫鍾氏渡過難關,那後續的資源,自然是源源不斷的。比如新能源那一塊的香餑餑,我記得爸一直想要分一杯羹。”
秦望舒依照自己對秦東海的瞭解,開始為他畫大餅。
秦氏集團在秦東海的帶領下,與其他企業相比,一直都沒有什麼競爭力。
如果能借此,踩著鍾氏的肩膀往上爬,秦氏能涉及的領域,不會限於現狀。
秦東海眼眸中閃爍亮光,是對秦氏希望未來的期許。
“望舒,這張支票,你收好。”
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支票,讓管家遞給秦望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