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也跟在他屁股後面,兩人一起衝進會議室後,看到了心滿意足正打算離開的各位股東。
他們感受到鍾嶼晨身上的這股肅殺之氣,卻更加得意忘形。
“怎麼?鍾總又回來了?我還以為鍾總完全不在意在場的各位,不會再回來了呢。”
梅長風話音剛落,就見鍾嶼晨緩緩抬眼,語氣冷硬,嗓音中更是帶有前所未有的問責。
“剛才是誰逼秦望舒召開釋出會的?你們最好是趕緊說出來,否則,就別怪我不客氣。”
鍾嶼晨的語氣裡聽不出情緒,但他已經怒意達到了極點,稍有不慎就會全部爆發。
各位股東們察覺到了鍾嶼晨有心問責的意思,紛紛面面相覷,互相對視幾眼。
隨後梅長風淡然站出來,一副不畏懼鍾嶼晨的模樣。
“是我做的,這沒什麼不敢承認,”隨後,他又緊緊地盯著鍾嶼晨,為自己的說辭賦予意義,“我這麼做,是對鍾氏有益,既然你這個總裁無為,作為公司老人我總要出一份力的啊,況且。她自己撇清所有謠言,對她的聲譽不是更好嗎。”
梅長風的話讓鍾嶼晨的臉色更難看了。
他強忍住要對人動手的衝動,但表面上的和平已經徹底被撕碎。
鍾嶼晨的喉結微微滾動,露出更加難以名狀的怒意,“你這是什麼意思?秦望舒她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女人,你們刁難一個女人,還要為自己的刁難覆蓋上大道理,還是男人嗎?”
他此話一出,底下的人默不作聲。
就連梅長風也不再言語,只能強忍住難看的臉色。
可鍾嶼晨的心頭之恨,沒有解上一半。
“把門關上,省得家醜外揚,到時候又鬧得人盡皆知。”
鍾嶼晨瞥了一眼門口,漫不經心地開口。
可所有人都能感受到,這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徵兆。
人人都像砧板上的魚,臉色難看,但不敢求饒和掙扎。
鍾嶼晨隨意坐下,對王也吩咐:“把公司各部門所有專案的賬本都抱過來,你們既然是為了大局,那就好好清清大局。沒用的東西,以後也沒必要留在鍾氏了。”
他撂下這句話後,王也的心提起來,立馬按照鍾嶼晨的去辦。
在等待王也搬運東西的間隙,氣氛壓抑安靜,連一根針掉落在地都能聽得清清楚楚。
不過一會兒,王也搬來了一沓本子。
鍾嶼晨認真仔細地翻了幾頁,便能指出來錯誤。
“西洲地皮,你們為了熟人關係,未經我同意,隨意拍下,連商議都沒有。最後導致公司虧損五千萬,這是所謂的為了大局?”
“南江的專案,拖延了半個月都沒有人管,最後我要查了才願意有人動手,這是你們為公司做的好事?”
鍾嶼晨一字一頓,翻看著手裡的檔案,如同修羅閻王,在指點生死簿。
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輪到自己。
直到鍾嶼晨合上專案,指點了在場足足十幾個股東的名字。
“從此以後,你們跟鍾氏沒有任何關係。”
此話一出,所有人紛紛震驚。
任憑他們再怎麼求饒,鍾嶼晨都無動於衷。
而這出殺雞儆猴的戲碼,也只是個開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