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非，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。
“他欠揍。”
鍾嶼晨咬牙切齒回應，一拳揮向鍾嶼陽，一點餘力都沒有留。
隨著林夢玉的到來，這場戰爭終於結束。
“媽。”鍾嶼陽率先投降，喊了一聲，女人聽到，擦了一下眼淚，慢慢，慢慢地轉過了身。
這個小兒子她確實多有虧欠，她蓄滿眼淚的眼睛又看向秦望舒，有些愧疚地移開眼睛。
鍾嶼晨脾氣最爆，盯著母親那張哭泣的臉：“媽，你哭什麼？”
冷漠的聲線裡吐出來的是滿滿的不悅。
他這句話剛說完，啪的一聲，林夢玉的一巴掌甩了出來。
很重很重的力道，看得出來女人甩了很大的力氣。
她平時可從來沒有下過重手，鍾嶼晨錯愕地看著母親。
“給你弟弟跪下！”
“我為什麼要給他跪下，他不分尊卑，搶了哥哥的老婆，仁義道德全部忘得一乾二淨，我給他跪下？！媽，你有沒有搞錯！”
林夢玉睫毛上還掛著眼淚，望著他的目光全是厭惡：“你弟弟哪有對不起你，鍾家的掌門人之位他從來沒跟你爭，這麼多年他受了多少罪！”
“他受罪那是因為他是老二，他要怪就怪投胎不好，投在我的後面，這一切關我什麼事，媽，你未免有些太偏袒了。”
眼看矛盾又要上升，秦望舒不打算袖手旁觀，她打算拉架，結果鍾嶼晨矛頭一轉，拽著她的手，問她：“這個選擇權就降低，你，你說你要跟誰？”
“鍾嶼晨，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！”
有毛病吧！
她秦望舒又不是貨物，他這個狗男人到底把她當什麼了，她就不能展翅高飛離開鍾家嗎，非要在這兩個男人之間選一個嗎？
眼看她就要飛出去了，鍾嶼晨還想捆綁她，這不可能！
“鍾嶼晨，咱們離婚後，我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，我短時間不想再婚，不用這麼著急給我安排人家！”
“鍾嶼晨你別逼我，別讓我連最後一點愛都消失殆盡，別讓我噁心你！”
見鍾嶼晨不放手，還死死地拽著，秦望舒甩著手臂，跺著腳，直接氣哭了。
鍾嶼陽見狀，伸手把秦望舒帶到了自己的懷裡，指腹輕輕撥動著她的碎髮，他心疼她這個樣子。
秦望舒靠在他身邊，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溫熱。
他不說話，只任由秦望舒的眼淚把襯衫打溼。
她雙手顫抖，撫摸著他的背。
直到他握住秦望舒的手腕，看到她被眼淚打溼的眼睫，心如刀絞。
“我帶你走。”
他溫聲開口，拉住秦望舒，兩人走到別墅門口。
冷靜下來，秦望舒轉過頭，對上鍾嶼陽漆黑深邃的眼眸。
“所以你剛才說的……‘孩子是誰的’，是什麼意思？”
秦望舒隱隱約約能察覺到這其中的不同。
事已至此，鍾嶼陽也沒有繼續瞞著她想法。
他緊緊攥住秦望舒的手，試圖用自己的溫熱把她冰涼的掌心暖熱。
他喉結微微滾動。
說出實情，對他而言，是難如登天的事。
“當初，在酒店的男人是我。”
他輕飄飄地說完這句話，氣氛瞬間冷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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