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最後一次抽到騎馬後,秦望舒終於忍不住將紙揉成一團,狠狠丟在地上,又踩了兩腳。
她咬牙切齒盯著王也,真不愧是鍾氏首席秘書。
“你告訴我,這個鬼地方怎麼可能會有馬場?”
王也心虛地摸了摸鼻樑,他完全是按照鍾嶼晨的意思辦事,也不算是背地裡搞小動作。
“夫人,只要鍾總想要的,就算是天上的月亮,我也能摘下來。”
王也以表忠心,溜鬚拍馬的本領,依舊熟練。
鍾嶼晨輕輕彈去菸灰,青灰色的煙霧模糊他的臉龐,一時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“拿紙筆,自己寫。”
這回鍾嶼晨和秦望舒各自寫了幾個遊戲,重新丟到抽籤盒裡。
秦望舒沒什麼異議,只是站在抽籤箱前,還是忍不住祈禱,能抽到自己寫的專案。
然而,幸運女神依舊沒有選擇眷顧在她身上。
秦望舒攤開紙條,映入眼簾寫著射箭二字。
她微微一愣,難免感到一絲喪氣。
畢竟,她的三腳貓的技術,怕是射到靶上都難。
秦望舒下意識攥緊紙條,想要反悔重新抽,怕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。
她不禁強顏歡笑,事已至此,她只能提升遊戲規則的難度,絕對不能讓鍾嶼晨佔到便宜。
“我建議,輪流當靶子,射中頂在頭上的蘋果,就能判定勝出。”
既然豪言壯語放出去,秦望舒只能硬著頭皮一路咬著牙走到底。
她相信,鍾嶼晨是個惜命的人,就算她到時候射不中,也不會射到他身上。
“王也,按照夫人說的做。”
鍾嶼晨丟掉最後一段菸蒂,熟練地掐滅殘存的火星,吩咐王也辦事。
秦望舒目送王也離去的方向,侷促不安的心情,在心底盪漾。
“怎麼?後悔了。”
鍾嶼晨察覺到她的情緒,冷不丁一句詢問。
“怎麼可能。”
秦望舒實在討厭鍾嶼晨一眼看穿人心的目光,彷彿對所有的事情都一副勝券在握的姿態。
等王也拿來蘋果,鍾嶼晨順勢從他手中接過,打算讓秦望舒先射箭。
“女士優先,免得等會輸得太難看。”
鍾嶼晨輕飄飄的話語,無疑是在打擊秦望舒搖搖欲墜的心態。
秦望舒抿了抿唇,緊張到手碰到弓時,都忍不住發顫。
她的技術雖然拿不出手,但這一次,厚著臉皮也要把比賽進行下去。
秦望舒在心裡默唸,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設,她才走到指定位置,抬頭看向不遠處的鐘嶼晨。
鍾嶼晨今日身穿白色襯衫,他自然而然走到指定距離,手拿一個紅蘋果放到頭頂。
由於長期健身,他寬肩窄腰的身形貼合襯衫的版型,往那一站,就是一個完美的人體雕塑。
“夫人。”
王也見秦望舒遲遲沒有動作,忍不住輕聲呼喚。
秦望舒悠悠回過神,深吸一口氣,拿起放在一旁的箭,拉弓時對準那顆蘋果。
她本應該心無旁騖,卻在抬眸的瞬間,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腦海裡一閃而過。
以她的三流技術,想要射中舉在頭頂的蘋果,談何容易。
但想要射中鍾嶼晨,卻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。
只需要將肩頭稍微射偏一點,喪偶和離婚,皆在一念之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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