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音琇得意地昂首：“我才不稀罕賞賜呢，我只是想讓王爺知道，我比任何人都有用，可不像王爺身邊的人，一個個都是廢物，賬本這樣重要的東西，也不好好收著！”
柳大人忙笑著稱是，一隻手卻搭上柳音琇的肩頭：“阿琇，陪陪爹，爹想你了……”
柳音琇一巴掌拍開柳大人的手，媚眼一轉，就足以酥透柳大人的半邊身子。
“急什麼？我今兒個滿足了爹爹，爹爹可別忘了答應我的事。”
柳大人忙笑著哄柳音琇：“不會忘不會忘！阿琇放心，我一定會在王爺面前常常提起你，不會叫王爺忘了你！”
不消片刻，書房內便是一室春意。
第二日便是上元節。
因東西兩府的夫人都被禁足，寧國公府的上元節就很冷清。
這正好合了寧國公的心意。
家裡正是烈火烹油的時候，此時正需低排程日，免得被有心人盯上。
為此，寧國公還特地誇讚了沈明月幾句，說沈明月做得不錯。
家裡人的反應各不相同。
邱夫人哭鬧了一陣子，被裴延安撫住了。
袁夫人一向無所謂。
敏哥兒卻鬧騰著要出去看燈，裴信腦子抽了，說夜裡帶他出去，把這小子樂得一蹦三尺高。
沈明月自然不肯答應，裴信便哭喪著臉，說沈明月掃興。
“一年也就過這麼一次上元節，孩子想出去看個花燈，有何不可？小月，你莫要管敏哥兒管得太緊，你越是管得緊，他就越是厭煩你，偶爾順著他一次，他說不定會更聽你的話。”
沈明月板著臉不吭聲。
敏哥兒從根子上就壞了，對付這樣的孩子，就得用強硬手段。
哄著他，他還以為旁人都服軟怕他了呢。
“大過節的，你就不能給我一個笑臉？”裴信越發煩躁，“真沒趣兒，罷了，既然這個家待著憋悶無趣，我去外頭走走。”
沈明月終於肯拿正眼看他了：“大爺也知道今日是過節，還去外頭？”
“我去外頭怎麼了？礙著你了？”
裴信抬腳便走，在擷芳館和後頭染星庭的夾道處，撞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幾個姨娘，沒說兩句話，便出門去了。
幾個姨娘委屈得不得了，聯袂來找沈明月訴苦。
沈明月勾起了唇角：“你們別急，咱們怕是馬上又要多一位姊妹了。”
姨娘們面面相覷，洪姨娘膽子最大，忍不住冷哼一聲：“奶奶倒是大方，染星庭都快住不下了，還要給爺抬姨娘。”
沈明月莞爾一笑：“放心，她不會跟你們擠在一起的。”
紀雪蓉是裴信的心尖寵，裴信怎會捨得叫她去跟一群人擠一個院子呢？
一語未畢，瑞香便進了屋子：“奶奶，柳大姑娘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