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音琇的哭聲一停,眼神比沈明月還詫異。
“沈姐姐,你在說什麼?”
她還特地往裴延身上瞟了一眼,眼底隱隱有警告之意。
沈明月明白,柳音琇不過就是想用她和裴延之間那點莫須有的事情來抹黑她罷了。
先前她在乎敏哥兒,怕柳音琇在敏哥兒跟前亂說,才再三忍讓。
眼下她對敏哥兒已經再無指望,就不在乎柳音琇想要如何說了。
料想有裴延在,柳音琇也不敢出去胡說。
至於在府裡說麼,能信的人,便只有袁夫人。
沈明月才不在乎袁夫人知道後會怎樣暴怒。
她和袁夫人已經撕破臉面,沒有柳音琇這張嘴,袁夫人也不會放過她。
沈明月便朝著柳音琇挑釁一般笑了笑。
“柳妹妹,你何需這般疾言厲色?我說你不冤枉,也沒說錯,就算這些東西是你賞賜給纖巧的,又能如何呢?賞個東西給喜歡的丫頭,有什麼好冤枉的?柳妹妹,你說是不是?”
剎那間,柳音琇的臉色便精彩紛呈。
有警告,有佯裝的詫異和委屈,以及來不及收回去的咄咄逼人。
她訕笑了兩聲,因不知用何種表情來面對沈明月,臉頰上的肉都是僵的。
“沈姐姐說的是,是我一時糊塗了,情急之下,就只想著先撇清自己……”
“柳妹妹要撇清自己什麼呢?”
柳音琇愣住了:“我……”
是啊,她要撇清自己什麼呢?
沈明月怎地忽然變得如此伶牙俐齒?
這個低賤的國公府大少奶奶,不是向來又蠢又笨麼?
瞅著柳音琇那不知如何應對的表情,沈明月就高興。
她輕聲笑道:“柳妹妹別害怕,你是個還沒出閣的大姑娘,遇到這種事情,難免慌張,放心,我們家裡沒人指責你什麼。”
柳音琇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。
“不過,妹妹方才的意思是說,纖巧所言不假,這些首飾,真的是妹妹賞賜給她的?”
柳音琇才放下去的心,又提了起來。
“我……我不是這個意思,”她慌忙解釋,“沈姐姐,你可別誤會,我就是順手幫了這個丫頭一回,除此之外,與纖巧再無交集,我怎會賞她首飾呢?”
纖巧眼眸裡的光一點一點地黯淡下去。
她咬了咬唇,忽然站起來,豁出去一般,指著袁夫人和柳音琇大喊。
“你們騙得我好苦!說什麼只要我把奶奶的事情都告訴你們,你們就能保我一輩子榮華富貴,可一出事了,你們就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,倒把我踹出去送死!”
袁夫人和柳音琇剎那間就變了臉色。
袁夫人唸了這麼多年的佛,到頭來,還不如柳音琇沉得住氣。
她抓著琥珀,叫琥珀去扇纖巧的嘴巴子。
“小賤人!你跟著你主子來我裴家五年,我見你的次數一隻手都數得過來,怎會叫你去探聽你主子的事?你少攀扯我!你腳底下的那些東西不是我的,你再敢胡亂說一個字,我拔了你的舌頭!”
這是真的急了。
沈明月抿了一小口茶,涼涼笑道:“拔了她的舌頭?沒想到母親信佛,心腸竟也這麼毒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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