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下子算是捅到了馬蜂窩。
袁舅母本就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女兒,才不管這些體面人的規矩。
她講究的就是一個誰欺負了她,她就要加倍欺負回去。
當即便抓住袁夫人的衣襟,猛地將袁夫人推倒,騎上去便打。
“我嫁到你們袁家這麼多年,給你們老袁家生了幾個兒子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!你不說感恩我幫你照顧你弟弟和侄子,竟然還叫我去死!你的心怎麼這麼歹毒!”
“我知道你一直看不上我,嫌棄我出身沒有你好,可你們袁家現在也敗落了!你這個國公府的夫人還得跟東府夫人對半分!有什麼好神氣的!”
“反正今兒個拿不回錢,要賬的要打斷你弟弟和你侄子的腿,你弟弟也要休了我,我是活不成了,那索性大家都別好過!”
袁舅母身子壯,力氣大,袁夫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,被袁舅母按在地上,毫無招架之力,只有白白捱打的份兒。
琥珀等丫頭忙要上前拉架。
邱夫人使壞,叫跟著自己的婆子丫頭們攔著琥珀等。
赴宴的太太奶奶們更是看熱鬧不嫌事大,把打架的兩人圍在中間,隔開了琥珀等丫頭們。
琥珀進不去,急得直哭,瞅見人群外的沈明月,忙提著裙角跑過來,跪著求沈明月幫幫忙。
“你這傻丫頭,求我有什麼用?”
沈明月朝著洋洋得意的邱夫人努嘴。
“這分明就是邱夫人做的局,你看,連咱們夫人都沒法脫困,我又有什麼能耐?”
琥珀的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:“這可怎麼辦?奶奶,咱們總不能就這麼幹看著夫人捱打吧!”
沈明月也露出一副焦急的神情:“我倒是想幫忙,哎呀,琥珀,我想起來了,你現在快去求國公爺,咱們府上,也只有國公爺能鎮得住東府的邱夫人了。”
琥珀急糊塗了,沈明月才搬出寧國公,她登時爬起來就往外院跑。
也不想一想,邱夫人既然做了這個局,焉能不想法子請了寧國公來?
沈明月這麼一說,不過是想從這個局裡脫身。
事後袁夫人追究,也有琥珀為她作證,說她出過力了。
寧國公果然得了信兒,風風火火地趕過來,一來便大聲呵斥,叫婆子們將袁舅母拿下。
袁家畢竟也算是自己的岳家,且這麼多太太奶奶們都在,寧國公也不好叫人將袁舅母丟出去,便命人把袁舅母和袁夫人分開。
一個送到擷芳館去,叫沈明月好生哄著,一個送回正院去,沒事不許出來。
這就等於是當眾禁了袁夫人的足。
諸位太太奶奶們都在看笑話,雖然沒笑出聲,可一個個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。
袁夫人才爬起來,掃了一眼眾人的臉,手腳便發麻,胸口也堵得慌,一口氣沒喘上來,兩眼一翻,人直勾勾地往後仰倒。
眾人忙急著叫請大夫來。
“大家可別慌,我看我家弟媳這是氣急攻心了,我有一個法子,保準能叫她醒過來。”
邱夫人盈盈笑著,拔下頭上金簪,照著袁夫人的人中便狠狠紮了下去。
“啊!”
袁夫人嗷的一聲,跟鯉魚打挺似的,從地上又蹦了起來。
她一摸人中,就摸了一抹血跡,登時氣得渾身顫抖。
也不顧寧國公就在場,抓著邱夫人便打。
把沈明月都看傻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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