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混賬!”
一句話還沒說完,裴信便狠狠地將那丫頭踹翻在地。
連姨娘的孩子沒了,裴信很傷心。
熬了半個晚上,他的雙眼通紅,也不知道是哭過了還是累的。
“你們姨娘平日待你們不薄,你們便是這麼報答她的嗎?”
罵夠了丫頭,裴信回過頭來,跟沈明月解釋:“小月,萍兒心地良善,不會做這樣惡毒的事情,這一定是這幾個丫頭胡亂說的,你可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往日瞅著裴信這般痛苦,沈明月的心就像是被針扎一樣難受,恨不得代替裴信受苦。
但眼下卻只覺得噁心。
“信郎說什麼呢,我怎麼會信這幾個丫頭的話?連姨娘是什麼為人,我還不清楚麼?我只是生氣連姨娘不知道愛惜自己,都有了四個月的身孕,為什麼要瞞著不告訴我們呢?”
“她若是早告訴我,我也會吩咐人精心照顧她,這些日子也就不讓信郎住到連姨娘這裡了,唉,連姨娘這個人什麼都好,就是太小家子氣了。”
“我知道,她是太依戀信郎,想著時時刻刻都能見到你,怕她有了身孕的事情捅出來,你就不能留在她那裡了,可這也太荒唐了,有了身孕,自然是以腹中胎兒為重,怎麼還能貪念那一時的歡好?”
“信郎,你是知道我的,我不是那拈酸吃醋的人,難道她生了孩子,我還不讓你去她屋裡?”
“這有了身孕便要分房睡,是自古傳下來的規矩,乃是怕一時忍不住,傷了腹中孩兒,又不是我胡亂杜撰的,信郎,你說是不是?”
裴信的臉上已經是冷汗涔涔。
他不知道連姨娘有了身孕,這些日子每回留在染星庭,夜裡總要和連姨娘溫存歡好。
其中不乏從那些閒書上看來的招數,每個晚上總要來幾次才好。
那連姨娘這腹中的胎兒……
裴信忙轉過屏風,去問大夫,連姨娘這一胎到底是怎麼沒的。
大夫神色古怪:“聽說大爺之前踹了姨娘一腳?許是先前姨娘的胎相就不好,被大爺踹了一腳,便小產了,箇中原因,小人也不敢胡說,還是得看看連姨娘的醫案才好呢。”
連姨娘吃了藥,這會兒還在昏睡中。
裴信非要叫醒連姨娘,想要問問連姨娘是在哪裡看的大夫。
被沈明月勸住了。
“信郎,你莫要著急,連姨娘這會兒正不大好,且叫她睡上一覺,待她好了,再問她也不遲。”
裴信搖搖頭。
他靠著間壁,失魂落魄地坐了下去。
“怎麼會這樣?那可是一個孩子啊!但凡她告訴我,我也不會孟浪無度……小月,你說,是不是我自己殺了我自己的孩子?”
沈明月忙握住裴信的手:“信郎可千萬別這麼說,大夫還在外頭呢,興許……興許就是連姨娘這一胎胎像不穩,等看過連姨娘之前的醫案就知道了。”
裴信嚇得瑟瑟發抖,一閉眼,就是連姨娘身下流血的模樣。
“小月,你不明白,我們……萍兒見紅時,我們還在……是外頭新傳的話本子,裡頭有些姿勢很有意思,我就邀了萍兒和我一起試試,萍兒也沒拒絕……”
那股噁心的感覺又竄上來了。
沈明月忙咬緊了牙關。
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吐。
戲還沒演完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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