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國公和袁夫人夫妻二人的家務事,沈明月才懶得摻和。
袁夫人被休了更好。
真要被休了,她能樂得在西府放上三天三夜的炮仗。
可惜呀,寧國公是不會休了袁夫人的。
沈明月還能不知道寧國公這個人?
死要面子活受罪。
當初為了彰顯手足情深,才答應兼祧兩房,替死去的弟弟娶了袁夫人,延續弟弟的香火。
外人都稱讚他大義,箇中苦楚只有寧國公自己知道。
活該!
沈明月一點兒都不同情寧國公。
她領著孫大有等管事們出了花廳,在月亮門處撞見了裴信。
也不知道裴信是從哪兒回來的,一身酒氣,臉色倉皇,眼角還含著淚珠。
看了便叫人噁心。
“信郎回來了。”
沈明月迎了上去,忍著噁心扶住裴信的胳膊。
“信郎回來得正好,國公爺正在花廳裡發脾氣,說是要休了母親呢。”
“什麼?”
裴信的酒醒了一大半,臉色越發倉皇。
“小月,你快去勸勸,我還有事,先出去一趟。”
“信郎要去哪兒?”沈明月忙抓住裴信的袖子,“這個時候你不去勸和,母親該要傷心了。”
裴信急得直跺腳:“你看看我這個樣子,怎麼好到父親跟前去!父親見我吃了酒,更要生氣了!”
沈明月冷笑不已。
虧裴信還知道害怕!
前些天才被打,這剛能下地走動,就急不可耐地偷跑出去會美嬌娘,看來這個打是捱得不夠重。
袁夫人平日那麼心疼裴信,到了節骨眼上,自己的親兒子卻夾著尾巴跑了。
也不知道她這個當孃的知道了,寒不寒心。
“大爺原來在這兒!叫小的們好找。”
寧國公的長隨找了過來,一左一右架住裴信。
“大爺快跟小的們走,國公爺立等著要見大爺呢。”
得,這下子裴信想跑也跑不掉了。
沈明月目送裴信被拖去了小花廳,囑咐了孫大有等人幾句,便領著瑞香回了擷芳館。
一進屋,她便暢快地連吃了半壺茶。
“瑞香,跟幾位媽媽說一聲,讓媽媽們把咱們西府的對牌鑰匙都拾掇好,明兒個一早,送到東府去,往後,咱們西府就歸東府邱夫人管了。”
西府就是一堆爛攤子,錢沒有,事兒不少,誰愛管誰管。
反正從此以後,別想叫她往裡頭賠嫁妝。
入夜時分,前院花廳傳來訊息,說是裴信這回被打得有些重,都吐了血了。
國公爺叫人把裴信關進前院書房,沒有他開口,誰都別想把裴信放出去。
至於袁夫人,被禁足在正院,要過年才能出來。
她被禁足,敏哥兒可不能被禁足,寧國公讓人把敏哥兒抱回了擷芳館,這可把沈明月樂壞了,摟著敏哥兒便親個不停。
不料敏哥兒黑著一張小臉,很嫌棄地推開沈明月的臉,還朝著地上呸呸呸啐了幾口。
“你髒!”
他說話奶聲奶氣,明明是個天真的孩子,眼神裡的冷漠和厭惡卻叫沈明月直打哆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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