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群小人,手段如此卑鄙,拿捏不住二爺的短處,便用這樣的無稽之談攻訐二爺,二爺,屬下這就叫人去查,看看是誰放出來的訊息,說二爺不能人道!”
“誰說二爺不能人道了!屬下可親眼瞧見過,二爺的那處足足有……”
裴延忙咳嗽了兩聲:“住嘴!叫你去收拾東西,你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。”
清者自清,他裴延能不能人道,不是外頭那起子小人說了算的。
等他此次回京娶了妻室,過個一二年再生了孩子,自然就能打那些人的臉,何需此刻急頭白臉地辯駁,反倒叫人看笑話。
江淮被訓了一頓,嘴上答應得好好的,轉過頭就叫底下人去查。
他倒要看看,到底是哪個無恥小人,竟然傳這樣的瞎話!
國公府內鬧翻了天,東府的邱夫人鬧著上吊,西府的袁夫人打著勸說的旗號,實則是在火上澆油。
國公爺一個頭有兩個大,既要安撫邱夫人,又要訓斥袁夫人,還要應付外頭同僚們或關切或幸災樂禍的詢問。
擷芳館內倒是清淨得很。
因袁夫人這兩日忙著去看邱夫人的笑話,就把敏哥兒又送回了擷芳館。
沈明月有子萬事足,把外頭的事情交給幾個管事,成天逗著敏哥兒。
敏哥兒卻不領情,每日一睜眼,便哭鬧個不休,吵著要連姨娘。
沈明月哄也哄了,嚇也嚇了,什麼手段都使喚上了,對敏哥兒來說,通通不好使喚。
“祖母說了,連姨娘惹你不高興,你把連姨娘攆走了!”
“你是壞人!我不要你!”
“我要姨娘!我要姨娘!”
沈明月緊緊捏著帕子,心裡卻翻江倒海,恨不得立刻衝到袁夫人跟前,指著袁夫人的鼻子罵上三天三夜。
她從前不知世間的婆母跟兒媳之間為什麼總會鬧不和,如今卻知道了。
她自認嫁進國公府,對袁夫人就從無不敬,把袁夫人當成親孃來侍奉。
可袁夫人是怎麼對她的?
動輒就訓斥她,把她的臉面撕下來踩,如今還教唆敏哥兒,把什麼壞名聲都安在她頭上。
她一定得快些離開國公府,再遲些日子,敏哥兒就要被教壞了。
袁夫人一回到西府,沈明月立馬叫人抱著敏哥兒,去了正院。
“你抱著敏哥兒回去吧,”袁夫人的臉色不大好看,“我這兩日累著了,敏哥兒在我這兒,吵得我睡不好,等過了這一陣子,你再把他送到我這兒來。”
沈明月忙叫人把敏哥兒送了回去。
“你怎麼還不走?”袁夫人覷了她一眼,“是又出什麼事了嗎?沈氏,你就不能叫我過上一天的順心日子嗎?”
“母親冤枉我了,我是在為母親抱不平呢。”
沈明月親手奉了一杯香茶,送到袁夫人手邊。
“我聽說,母親被國公爺訓斥了?”
“沈氏,你什麼意思?”袁夫人將香茶潑到了沈明月的手上,“你今兒個,是來看我的笑話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