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他們的小夥伴們一抬頭,猛地瞧見拓跋子衿那雙妖異的紫瞳,頓時炸開了鍋:“紫眼睛!妖孽啊!!”
場面瞬間混亂——雙胞胎兄弟大怒:“放屁!這是神仙姐姐!”話音未落,拳頭已經招呼上去。
幾個半大少年扭打成一團,你扯我頭髮,我踹你膝蓋,塵土飛揚間,愣是打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。
拓跋子衿站在一旁,嘴角抽搐:“……”
最終,他忍無可忍,大步上前,一手一個,像拎小雞崽似的把幾個鼻青臉腫的小少年分開。雙胞胎還不服氣,頂著熊貓眼嚷嚷:“他們罵你!”拓跋子衿面無表情:“閉嘴,回家。”
蘇清瀾遠遠瞧見這一幕,終於恍然大悟——難怪這傢伙不愛出門!在這窮鄉僻壤,他那張臉簡直就是行走的“禍水”,喜歡的恨不得供起來拜,害怕的當場就要請道士來驅邪!
她搖頭嘆氣:“哎,長得太好看也是罪啊……”
蘇清瀾站在繡坊窗外,看著拓跋子衿一本正經地拿著繡繃,向隔壁的小寡婦請教針法。
那小寡婦是蘇清瀾的鄰居,自丈夫病逝後便獨自照顧年邁的婆母,兩人相依為命,日子雖清苦卻也和睦。前些日子,小寡婦用新麥換走了蘇清瀾的兔腿,還送來了蜂蜜。蘇清瀾用那蜂蜜烤了兔肉,香得讓人直咽口水。
後來拓跋子衿又獵了兔子,蘇清瀾照例烤好,讓他給小寡婦家送去一支兔腿。\"鄰里關係要處好,\"蘇清瀾叮囑道,\"萬一哪天需要人幫忙照看離歌呢?\"
拓跋子衿聞言,盯著蘇清瀾看了許久,以為她仍存著將離歌送人的念頭——殊不知蘇清瀾早斷了這心思,如今盤算的是如何把拓跋子衿打發走,自己帶著離歌安穩度日。
拓跋子衿暗自思量,若真要將離歌託付於人,這小寡婦家倒是不錯的選擇。她們沒有孩子,定會善待離歌。於是他又捎上許多山裡的野果,一併送去。
小寡婦見這麼個標緻的\"姑娘\"上門,連忙熱情相迎,兩人竟聊了好一陣子。臨走時,小寡婦還硬塞給他一罐油。一來二去,拓跋子衿倒與這小寡婦熟絡起來。小寡婦也真心喜歡這個\"大美人\",時常來找他說話,儼然把他當成了閨中密友。
繡坊裡,拓跋子衿雖與那些女子們只客套幾句,唯獨與小寡婦能多說上兩句,但大多時候都悶頭繡花,神情專注得彷彿在參悟什麼絕世秘籍。蘇清瀾趴在窗邊看得直咂舌——誰能想到這雙握慣了刀劍的手,如今捏著繡花針竟也有模有樣?
沒過幾日,拓跋子衿竟真往家裡帶起花樣來,夜裡還挑燈趕工。蘇清瀾湊近繃架,指著那團看不出形狀的線跡:\"這繡的什麼花?\"
拓跋子衿紫眸一抬,冷颼颼剜她一眼,手上蘭花指翹得比戲臺上的花旦還標準,針線穿梭得越發急促。
蘇清瀾憋笑,這人莫不是真把\"當媳婦\"演出了心得?可任她怎麼追問,拓跋子衿都抿著嘴不吭聲,活似個被登徒子調戲了的閨秀。
正笑著,蘇清瀾突然想起那四畝荒著的田地。
原是說好今日讓拓跋子衿去照看的!
\"田地播種了麼?\"她問道。
拓跋子衿指尖一頓,面不改色:\"忘了。\"
蘇清瀾氣得當場擼起袖子就要動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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