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。”李有山冷笑:“這話說的,每家酒樓都派人來跟我商量,我要是不答應,就是毀了他們的活計?
我們和醉仙居是簽了契書的,青石鎮只供他們一家,否則賠償百兩銀,這百兩銀子你出嗎?你要是出的話,我就給瑞福樓送。”
“百兩?他們酒樓想錢想瘋了吧。”李有富震驚,同時又覺得是李有山不想讓自家女兒和女婿好過,才故意這麼說的。
他眼珠一轉,繼續道:“哥,你說的我都信,我也不能讓你做說話不算話的人,這樣,你把筍子的處理法子告訴我,我去給瑞福樓送,這樣就不算你違背契約了。”
李有山心下無語,事關銀錢,他這個弟弟腦子比誰都靈光。
“你當那醉仙居的掌櫃是傻子?這事別想了,我不可能同意,。”
“你……”李有富氣的張口就想罵,想想又忍住了,為了五兩銀子,他忍。
硬生生把氣憋回去:“哥,咱們是親兄弟,就算以前有過不愉快,可一筆寫不出兩個李字,你如今日子過好了,若是不拉兄弟一把,別人咋說你?你幫了我,咱一塊掙錢,我也能讓爹過的更好不是。”
“跟誰哥倆好呢?咱倆可還隔著一層呢,當別人不知道你那點心思,別總以為自己聰明,把別人當傻子,你就算說破天,我也不可能告訴你,東西願意給就放下,不願意給就拿走。”
看著對方軟硬不吃,李有富也沉了臉,他道:“大哥,我原是不想來的,可這也是爹的意思,爹讓你拉拔兄弟一把,你不怕擔個不孝的名聲那就別說唄,你如今掙到錢了,看不上這點乾菜了,行,看不上我拿走,爹要是發起火過來找你,可別怪我沒攔著。”
說完,他拎著籃子悻悻離開。
李有山翻了個白眼,嚇唬誰呢?
回到家,李有富氣乎乎的把菜籃子丟到地上,李老太見狀,連忙問:“有富,咋樣啊?你哥同意了嗎?”
李有富看著李老頭,嘆了口氣:“我大哥說,讓我死了這條心,就算爹去找他,他也是不會說出來的,還說我跟他不是親兄弟,他不可能帶我賺錢。
爹,娘,是兒子無能,找不到掙錢的活計,不能讓你們過上好生活。”
李老頭一拍桌子怒吼:“這個混賬東西,反了天了,老子的話都不聽,自家兄弟都不幫,這還是人嗎?老子非得教訓教訓他。”
李老太趕忙上前攔著,勸道:“你說說你,這麼大歲數了,動不動就發火,你這麼氣沖沖的去要筍的處理法子,別人會怎麼說咱們?之前不走動,看到他們掙到錢了就趕緊湊上去,不得說咱們是見錢眼開?
有富和他大哥一家許久沒走動了,不如先讓有富和大林去幫著幹幾天活,拉近下關係,只要進了他們院子,那法子不就學會了,這樣既學到了法子,也不會讓別人誤會了咱們。”
李老太向來注重名聲,她年輕的時候可是在鎮上的富戶家裡做過丫鬟的,自覺比鄉下人有見識,最看不起那些動不動撒潑打滾的潑婦。
她就算想讓自家兒子掙錢,那也不能讓人說他們見錢眼開,更何況大孫子還在讀書,更要維護好名聲。
李老頭也最聽她的勸,一聽她這麼說,火氣散了大半:“行,就按你娘說的,你先找機會去他們家幫著幹活,只要讓你幫著處理筍,那自然也就知道法子了。”
李有富雖心有不甘,卻也點頭應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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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,廚房內,趙素英和王桂香正在給筍焯水,見李晚月進來,趙素英道:“月月,咋不多睡會兒?”
趙素英叮囑過不讓她早起受累,有三個臭小子呢。
“娘,我睡好了,您和大嫂他們才是最累的。”
每天一大早李有山父子四人去掰筍挖筍,拿回來後,趙素英和王桂香切筍,焯水,她基本沒管過,和他們比,自己已經很輕鬆了。
王桂香笑著擺手:“這點活有啥可累的。”
李晚月笑了笑,她拿了個木盆,把買的綠豆泡上,只有筍還不行,這個山上的筍,再有一個多月就不能吃了,她想做點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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