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文興語氣軟了下來:“你怎麼不早說啊,早知道你和縣君關係好,你天天回孃家都行。”
楊蓮兒委屈道:“你一天下來能和我說幾句話?我又要幫鋪子裡幹活,回家又要洗衣服,洗碗,只要說一句累,想歇歇,婆母就立馬不高興,你也說我不孝。
我想跟你說話,你不是在哄你的寶貝兒子,就是在哄那個媚兒,你眼睛看過我嗎?我在孃家都沒做過這麼多活,我還不夠孝順嗎?
那個媚兒整日裡做什麼了?她除了仗著兒子對我耀武揚威,笑話我肚子不爭氣,每晚找各種理由讓你歇在她房裡,她還做什麼了?
你一個月也在我房裡待不了幾晚,我能有孩子嗎?”
楊蓮兒越說越委屈,終於把心裡的委屈都說出來了,她哭的不能自已。
曹文興心裡嘆了口氣,媚兒是纏人的很,可她會伺候人啊,每次把他伺候的很舒坦,尤其生過孩子後,身姿更豐腴了。
楊蓮兒沒什麼花樣,沒有在媚兒那裡盡興,自然不想去她房裡。
可現在,縣君和楊蓮兒關係這麼好,萬一她去跟縣君告狀,縣君再跟縣大人吹個枕邊風,他們替楊蓮兒出頭,那整他們還不跟整孫子似的?
尤其這縣令還把錢家給整垮了。
那他們還能有好?
不行,眼下得穩住楊蓮兒。
他笑的溫和,一臉心疼道:“蓮兒,我知道你受苦了,爹孃也是年紀大了,你孝順,替我分擔,我心裡很感激你,現在我才知道,你不說委屈,只是不想我為難,我保證,以後絕對對你好,不再讓你受委屈了。”
楊蓮兒冷哼一聲,甩下簾子。
心裡感嘆,還是她娘聰明啊,能想出這樣的法子。
到了鎮上,曹文興直接把驢車趕到了一家首飾鋪子店,讓楊蓮兒進去挑一件首飾,算是自己給她的賠罪。
楊蓮兒沒想到效果這麼好,此時不買更待何時。
她也不客氣,當即進去選了支金簪,不過她也有分寸,若是選的太貴,即便曹文興看在李晚月的面子上給她買,心裡也心疼錢,覺得她太貪心。
所以她選了支中規中矩的,花了六兩銀子,這樣曹文興能承受,還會覺得自己不貪心。
接著曹文興又給她買了包點心帶回去。
驢車進了曹家,曹母抱著大金孫,臉拉的老長:“喲,架子這麼大,身為兒媳婦,總回孃家也就算了,竟然還要人接,這哪是娶兒媳婦,這是娶了個祖宗,誰家兒媳這麼清閒的。”
媚兒也在一旁幫腔:“就是啊,相公累了一上午,連歇都沒歇,又要去接人,也不怕累著相公,這一堆衣服沒人洗,家裡也沒人收拾,也不知道孃家人是怎麼教的。”
楊蓮兒的好心情都淡了幾分,以前她沒底氣,只敢心裡罵,現在她憑什麼還要忍。
反駁道:“我嫁進家裡後,做的事情誰都看的到,周圍鄰里也清楚,婆母說我也就算了,你算什麼,只是個妾,敢在我這個正妻面前說嘴,有這樣的律法嗎?你再敢這樣,我可要去縣衙問問縣大人有沒有這樣的理。”
曹文興立刻上前勸:“蓮兒,別生氣,我讓她跟你道歉。”
轉頭看向媚兒:“蓮兒是我的正妻,她在這個家裡辛苦操勞,我都看的到,你還敢這麼說她,還不跟蓮兒道歉?”
媚兒沒想到曹文興會護著楊蓮兒,猛的一跺腳:“你居然讓我跟她道歉?你還是不是我相公了?”
曹文興給她使眼色,可自從跟了曹文興,媚兒就一直被他寵著,根本不會低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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