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裡究竟是怎樣的雞飛狗跳遠。王府的夫妻二人是半點不知曉的,或者說就算知道了他們也不在乎。
反正他們兩個一個是傻子,另一個是傻子的老婆,這前半輩子一直被人家取笑,早就已經習慣了。
雖然俞採蘋是臨時起意要去清淨寺,但底下的人準備得十分周全,顧希辰和俞採蘋共同乘坐一輛馬車,又帶了一馬車的東西用於吃住換洗。
畢竟清淨寺並非有名的佛寺這地方以環境苦寒著稱,她是去閒逛的,又不是去美苦硬吃的,所以也要做一下週全的準備。
臨走時張管家還有柳側妃在門館相送,柳側妃的臉都快綠了。
明面上她似乎是當家做主了,一回給王爺娶小妾,可事實上呢,王妃分明就是把她當成一個身份比較高的能使喚的僕役!
這卑賤的女人竟敢如此折辱於她!
只可惜俞採蘋不會讀心,否則若是聽到她的心聲,恐怕會直白地告訴她:“以後你受折辱的日子還多著呢。”
馬車一路走一路晃晃悠悠,出了城掀開車簾望向外面人目是翠綠的田地,偶爾可看見扛著農具的農民。
他們穿著草鞋長褲,交領短襟露出曬得黝黑的乾瘦面板,三五成群說著鄉間土話。
“我怎麼聽不懂?”俞採蘋放下了車簾,疑惑問道。
顧希辰閉目養神,靠在馬車的軟墊上,一條腿屈起:
“又不是官話,這種方言很少有人能聽得懂的。”
還以為穿越過來就對所有的語種無師自通了呢,原來還是有語言屏障啊。
“那你能聽得懂嗎?”
“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,上哪兒聽得懂?”也不知昨天晚上究竟忙了什麼,他看起來十分困頓。
“我看你不是個大門,不出二門不邁的,昨天晚上又出去幹嘛了?”
“你給我針灸結束之後出去見了個人,不是說不想幹預我的事情嗎?怎麼又開始多嘴多舌起來了?”
俞採蘋也就隨意一問,畢竟從這裡到清淨寺還有小半天的路程呢,手邊沒個解悶的東西,就只能拿顧希辰解悶了。
幸虧顧希辰不知道她的心思,否則恐怕又要暴走了。
抵達清靜寺時,已是下午了,太陽沒有那麼烈,清風吹拂著,整個人置身於山林中,顯得分外舒爽。
二人來此未曾表明身份,但提前派了人來。定了最好的齋房和齋飯,話又說回來了,尋常人家也沒這個時間與心思來寺廟度假。
清淨寺在京城中並不算是香火鼎盛的寺廟,但也偶有來客。看穿著打扮當是普通的富貴人家。
趕了一天的馬車,俞採蘋覺得屁股都快被晃散架了,根本不想出去閒逛,只想老老實實地躺一會兒,好讓她的屁股歇一歇。
“下次出門時,車上的軟墊要再厚一倍,我實在是撐不住了!”
俞採蘋哀號著趴在床榻上,在床榻上剛被阿離整理好,鋪了厚厚的褥子。躺著十分舒適,根本不想起來。
顧希辰坐在那兒,手裡拿著一根穗子,裝瘋賣傻。
為了阿離合青葉的性命著想,只有在這兩個丫鬟都不在的時候,顧希辰才會像正常人一樣和俞採蘋交流,秘密之所以是秘密,就是因為它不具有流通性。
不管這兩個丫鬟有多麼忠心,一旦成為對付他們的利劍,那也絕對是最鋒利的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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