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先生是專門負責沈放身體的一位大夫,沈放出門的時候必要此人隨行的。
可他今日心情不好,白先生恰好又要和住持講經,便放他一個人出去了,誰也沒想到便是這短短的時間裡竟然就出了意外。
來富去請白先生的時候,他剛好從主持的房間裡出來:“少主出問題了?”
他急匆匆地往沈放的禪房跑去:“我讓你帶著藥,你沒記得拿?你怎麼這麼不長記性呀!”
他是個話多嘴碎的,與沈放也最是親近,平常人是不敢以這樣的語氣和沈放說話的。
沈放嘆了口氣,以手撫額緩慢道:“要在有財的身上,可他今兒個去辦事兒我忘記讓來富帶了。”
白先生白了他一眼,伸手給他號脈:“還好還好,回來吃藥了,感覺情況好了不少。”
“有人看到了,救了我,當然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真的救了我,她給我吃了藥還給我紮了針,扎針之後我覺得身體很舒服。”
“扎針?”白先生連忙站起來繞著他轉了一圈,疑惑地問道:“扎你哪兒了?給我指一指。”
“我當時是暈著的,我哪知道長哪兒去了,你自己找吧,我只擔心她這個藥是不是有問題。”
白先生嘆了口氣,又握住了他的手,從指尖取了點血:“我去瞧瞧,不過從脈象上看,她這藥確實壓住了你身上的不適。”
“看樣子也是個精通醫術的,有機會倒是可以讓我與她探究探究,說不準,她也能幫你解身上的毒呢?”
沈放沒回他一副不甚熱衷的樣子。白先生屈起手指敲了敲桌子:“別給我擺出這樣一副哭喪臉來,你莫不是忘了自己立下的宏大願望,就當是為了……”
沈放抬手輕輕地咳嗽了幾聲:“好了,我知道了,你不必說了,那人已經走了,以後若是有緣遇見的話,我再請她幫忙。”
白先生知道這是個犟種,勸不動地搖了搖頭:“行吧,你想怎樣就怎樣。只是怕說我今天不能下山了,這山上的飯食我是真吃不慣。”
卻說俞採蘋那邊救了沈放之後,在外面閒逛了好一陣子,後山的路,曲徑通幽,環境倒是不錯,但如果山匪攻上來,想要再找一條路,突出重圍恐怕不是很容易。
她自己倒是無所謂,真遇到危險,她長了腿總能跑的,可是青葉和阿離就不行了,再者說來清淨寺裡還有許多與此無關的人物。
她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顧希辰的身上,但仔細想想,李將軍在這兒應該也不會放任清淨寺裡的普通百姓被人禍害。
“夫人。”青葉小聲喚著。
幾人到這裡時並沒有透露身份,因此在外他們也只稱呼她為夫人。
“怎麼了?”
“時候不早了,不如咱們早些回去吧,也該到了用膳的時候了。”
因為沒有鐘錶的緣故,俞採蘋對這裡的時間概念並不是很清晰,走了許久也沒覺得餓,不過青葉叫她回去那便回去吧,反正這裡除了樹就是樹。
然而回去的時候就看到顧希辰被人攔在樹下,這個看起來打扮得十分貴氣的女子正圍著他:“當真是個傻的?但這好歹是個王爺吧這樣對他萬一被宮裡的人知道了,咱們豈不是要倒大黴的。”
“往常有的是人欺負他,把他踢到水塘裡,從假山上推下來,摔得半死不活的,也沒見誰倒大黴。”
另一個身穿綠衣的女子,伸腳踢了顧希辰一腳,俞採蘋覺得自己頭都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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