殺戮之都,雖然稱為墮落者的樂園。
可並不是人人都有膽子進去的。
一旦進去,意味著必須得進行無休止的殺戮!
所以酒館內有不少人還沒做好心理準備,喝下血腥瑪麗。
面對刀疤酒館的詢問,在場大約一共有十三四人舉起了右手。
這十三四人,全部都是讓武魂殿追殺至此的窮兇極惡之徒。
聽到雪成河說要殺死他們,眾人的眼神中皆閃動著幾分譏笑與傲慢。
“加上你,一共十五個人。”
“能獲得門票的人,只有兩位……”
刀疤酒保的臉上也有幾分戲謔。
臉上的疤痕劇烈地抽搐了一下,嘴角咧開一個無聲的弧度,像是一種欣賞著血腥戲劇開幕前的愉悅。
嗤!
不等刀疤酒館的話說完。
雪成河,忽然動了!
不,或許用‘動’這個字來形容並不準確。
他只是抬了一下右手。
一股能量波便以急速朝著第一個舉手的橫肉壯漢飛去。
噗!
第一個舉手的壯漢甚至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,便讓轟成了血霧。
噗!
噗!
噗!
……
彷彿是連鎖反應,密集的輕響此刻在酒館內連成一片。
十四個同樣舉著手的惡徒,無論是壯碩還是瘦小,無論是兇狠還是陰冷,幾乎在同一個呼吸的時間內讓雪成河秒殺!
沒有慘叫,沒有掙扎。
只有沖天的血霧,將這昏暗的酒館染上了一層妖異的猩紅!
世界,瞬間安靜了!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在場還沒有勇氣喝下血腥瑪麗的人,此刻身體僵硬得如同石雕,連呼吸都停滯了下來!
恐懼,前所未有的恐懼!
恐懼攫住了他們的心臟,讓他們連逃跑的念頭都無法生出!
直至過去了三四個呼吸的時間,眾人這才反應過來,開始身體劇烈顫抖,不敢直視雪成河!
這個年輕人,根本不是獵物。
他才是這片殺戮場中,唯一的獵人!
雪成河,原來是血流成河!
濃郁的血腥味混雜著劣質酒精的氣味,此刻變得更加令人作嘔。
“我現在可以進去了麼?”
雪成河卻彷彿什麼都沒有做過。
他轉回身,重新面向吧檯,看向那個臉上笑容已經僵住的刀疤酒保。
“恭喜你,客人。”
“門票,你拿到了。”
“真正的地獄,就在門後。”
刀疤酒保臉上的肌肉狠狠地跳動了幾下,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。
急忙放下了手中的抹布,第一次用一種近乎平等的,甚至帶著幾分敬畏的態度,重新審視著雪成河。
緊接著彎下腰,在吧檯下一個更為隱秘的機關上敲擊了幾下。
吧檯後方的牆壁發出一陣沉悶的機括聲,緩緩向一側移開,露出一個深不見底、盤旋向下的石質階梯。
一股比酒館內濃烈十倍的血腥與腐朽氣息,從洞口撲面而來,其中還夾雜著若有若無的哀嚎。
雪成河沒有再多說一個字,一步邁出,身影便直接消失在了無盡的黑暗之中。
隨著雪成河的消失,地面的木板緩緩合攏,酒館內再次恢復了原樣,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。
只有空氣中的甜腥與酒館染上的一層猩紅,證明著剛才的一切並非幻覺!
許久的死寂之後,才有人艱難地嚥了口唾沫,低聲喃喃道:“太……太可怕了!”
而那刀疤酒保,則看著雪成河消失的方向,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難明的光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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