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距離大獄僅僅一街之隔的坊中,江寒與寧青竹相對而坐,案几上擺放著水果和南瓜子。
很快,齊初五推門而入,低聲道:“殿下,事情成了,徐明山已經朝陳府趕去。”
“好!”寧青竹臉上的緊張一掃而空,擊掌輕呼,“都說徐明山愛妾生子,看來也不盡然啊。”
江寒怡然自得的磕著瓜子,笑了笑:“倒也不是妾生子,嫡生子的緣故,兩個月間死了兩個兒子,任誰都要發狂。
而且,先生計謀高明,若是直接將徐子明毒死,哪怕用的是荷花醉,那些老人精也會懷疑。
加了一手,用徐子明畏罪自殺的假象來掩飾陳家下毒之事,徐明山便會自己推斷出是陳家殺人。
這人啊,還是更願意相信自己推斷的事情。”
他看向齊初五,將桌上瓷瓶推向他:“你今日做得極好,這是你的獎勵,服下丹藥後,按照本王教你的方式訓練,很快就能突破後天之境。”
齊初五激動的跪下:“謝殿下賞賜。”
江寒又語重心長的叮囑道:“勤奮些。在本王身邊做事,沒有點實力是不行的。”
說完他將瓜子丟回盤中,站起身來:“第二步棋還不慌著下,咱們先去陳家看看熱鬧。”
莫忠氣喘吁吁衝進太守府,拽起還在寫公文的南宮順天就往外跑。
騎到馬上,才開始說獄裡發生的事情。
南宮順天一聽,只覺得滿頭起包,牙疼心累,他甚至很是不解:“陳家瘋了嗎?”
莫忠嘆了口氣:“兩個月間,侄子、弟弟、老爹全沒了,想必陳端壓力也很大,什麼都不做的話,他這個家主不被人指著脊樑骨說是懦弱嗎?
不過,這不重要,您甭管他是瘋了還是頂不住壓力鋌而走險走了這一著,要是真讓徐明山跟他打起來,城裡的平衡可就全亂了!”
南宮順天閉上嘴,他當然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。
兩人趕到陳府,正看見徐明山帶著十幾個家丁與陳家的護院對峙。
陳端身披重孝,很是煩躁的站在護院之後。
他看上去比徐明山還要憤怒:“你不要欺人太甚,我陳端向來坐得正,行得端,沒做之事,你叫我如何承認?”
“呵,說這話也不臉紅,你們陳家的銀子怎麼來的,旁人不知道,我們四大家族之人,哪個不是門清?
你說不是你陳家做的,那這東西怎麼解釋?”徐明山咆哮著將那沾血的小瓷瓶扔向陳端,“這裡面的毒,只有你陳家才有!”
陳端側身避開,目光在那瓷瓶上落了一瞬,瞳孔也是略微收縮,不過嘴上卻是不輸:“尋常小鋪就能買到的瓷瓶,與我陳家有何關係?”
徐明山噌一聲拔出佩刀,厲聲道:“還在狡辯,今日我必叫你家見血,以告慰我兒亡靈!”
他這一動,兩邊護衛頓時都舉起棍棒刀劍,局勢一觸即發。
南宮順天滾鞍下馬,連聲高喊:“給本官住手,光天化日聚眾鬥毆,你們瘋了?”
陳家本來就在大路上,兩人動靜不小,又是正午,周圍全是圍觀的人群。
郡兵使勁將人群分開,忽然皆是腳步一停。
在人群最前面有輛馬車,江寒抓著一把南瓜子,端坐在錦團上,看得津津有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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