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目前徐家擁有的百年茶園有一個,名為雲霧;三十年以上,不足百年的茶園有三處,分別是仙芽、春山、冬雪。
根據太守府裡的地契備份和王府的賬冊,可以確定這四個茶園是上任和上上任蘭陵王開闢的,直到他們離世,產業的所有都沒有發生變更。
而死人是不可能進行買賣的,所以按照大乾律法,這些茶園都應該屬於蘭陵王府的繼任者,也就是殿下您。”
江寒眸光深沉,聞言冷笑:“他們怕是以為再不會有蘭陵王來此了吧。”
寧青竹搖頭:“他們是覺得即便再有蘭陵王來此,也奈何不了他們——上一任太守出事的地方,就在他們那個雲霧茶園附近。”
江寒將那冊子往案上一丟:“他們要是動手,便正合本王的意。”
寧青竹笑了笑:“明日殿下可出遊到徐家茶園附近,會有人攔車向您鳴冤,您只管秉公執法便是。”
次日清晨,晴空萬里。
江寒身著玄色錦服,腰懸羊脂玉佩,騎著趙家送的烏騅馬往馬湖而去。
為了讓出遊顯得更加逼真,他還特意提前派人去邀請了趙含章。
李淑婉則有點心虛,擔心被認出來,而留在了府中。
兩人並肩而行,一路談詩論賦。
江寒憑藉九年義務教育的必背課文和閒時無事看的雜書,愣是跟趙含章聊得不相上下。
他絲毫沒有注意到,趙含章看他的眼神已經逐漸從欣賞變成了崇拜。
中午在趙家別院吃了午餐,齊初五建議下午去馬湖旁邊的雲霧山遊玩,隊伍便繞了個彎,又向雲霧山而去。
徐家冬雪、春山兩處老茶園和大片的新茶園便在雲霧山下。
令江寒沒有想到的是,寧青竹安排的人還沒出現,他便先跟徐家人發生了衝突。
通往雲霧山的官道只有一條,路卻被大石頭堵得嚴嚴實實。
“都停下來,前面是徐家茶園,夏茶採摘完成前這條路不讓過,趕緊回去吧。”不知什麼級別的護院,像是喝了酒,赤著上身,扎著一條汗巾,從石頭後面繞出來,不耐煩的衝他們揚手道。
江寒很是震驚,皺起眉頭:“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,本王是誰!”
“我管你是誰,家主說了,誰都不許過,皇帝來了都不行!趕緊走,別跟我廢話!”
啪——
江寒不知什麼時候,已經飛身下馬,落到那人面前,反手一耳光,扇得他如陀螺一般撞在了大石頭上。
“哎喲,你們竟敢打人!”那人慘叫起來,酒也醒了大半。
江寒又是一耳光,扇他的另一邊臉:“本王能不能過?”
“能過,能過……”那人就徹底被打醒了,如哈巴狗一樣趴在地上連連磕頭,“小人有眼不識泰山,沒看清是殿下您,隨便過,隨便過……”
江寒伸手將他拎起來:“這可是朝廷的官道,徐明山為何要將此截斷?”
那人哭喪著臉:“小人就是個普通的護院,僱主說什麼,小人就幹什麼。
本來有幾個書院的公子在此看守,他們嫌天兒太熱,非要小人來頂替,他們自己倒是躲涼去了。
小人也不知道他們為何要截斷此處啊。”
話音剛落,遠處忽然傳來一陣呼救聲:“殿下救命,殿下救命啊!”
江寒鬆開手,扭頭看去,卻見幾個穿錦袍的青年正在猛追幾個農戶打扮的男人。
不知是不是寧青竹的安排,身影一閃,擋在兩撥人中間:“住手,你們在幹什麼?”
那幾個公子紛紛拔出武器,頗為不屑的看了江寒一眼:“徐家追捕逃奴,你是何人,管這閒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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