轟——
一槍將他從茶樹旁邊挑飛起來。
“隱!”
轟——
又是一槍,打得他如滾地葫蘆。
徐元吐了一口鮮血,隱遁術是徐家秘術,也是最為消耗真氣的一門功法。
若是不被識破還好,若是短時間內不停結印,消耗的真氣便是先天后期的高手也支撐不住。
但已經是箭在弦上,他不得不第四次勉強結印:“隱!”
江寒再次追上去,一槍抽在他臉上,打碎了他滿口的牙齒。
徐元費力地伸手:“隱……等一下!”
他忽然抬起頭,驚恐的看向江寒:“你看得見我!”
江寒晃動槍尖指向他的心口:“你的智商都能做徐家書院的院長,這書院確實就不怎麼樣啊。”
徐元慘笑:“嘁,遇上個怪物——”
話音剛落,他渾身氣勢暴漲,渾身真氣如同龍捲風一樣旋轉起來。
江寒神色一凜,毫不猶豫一槍送入他的心窩。
鮮血噴湧而出,槍刃在胸口攪動一圈,徐元睜大的眼睛尚未閉攏,人已倒向身後的泥地,渾身的真氣也如水霧般消散開去。
江寒遺憾的搖搖頭:“本不想這麼早殺你的。”
他拔出長槍,旋轉槍桿,任由血珠滑落地面,回頭看向已經呆若木雞的徐家眾人:“現在該跟誰談茶園歸屬的問題呢?”
徐子儼在徐元倒地的剎那,便已經嚇得癱坐在地,褲襠一片溼潤。
他看見江寒走過來,連滾帶爬的掙扎著想要逃跑,被拎小雞一樣拎回來,扔在地上。
“去告訴徐明山,如果一炷香之內見不到他,這小子的人頭便保不住了。”江寒冷冷掃過那些侍衛和學子,“滾!”
徐明山倒是離得不遠,他在半山腰的仙芽茶園中算賬。
早在徐元跟江寒打起來時,就已經有人快馬趕回來稟報了。。
聽完事情的經過,徐明山氣得滿臉通紅,額頭上青筋暴起,一把將算盤砸在牆上,撞得粉碎:“一個個的,都以為我徐家是軟柿子嗎?
我們與陳家鬧成現在這般模樣,歸根結底就是那落魄皇子瞎胡鬧。
一個母親只是宮女的傢伙,都被髮配到蘭陵來了,還不安分些,真以為自己還能去爭奪皇位不成。
我呸——
雲霧、仙芽、春山、冬雪四個茶園,是我徐家的祖業、根基,他想要強佔過去,絕不可能!
傳我家令,讓徐元不需留手,不打死就行了。
總得讓他們知道知道我徐家的厲害,否則——”
砰——
大門被撞開,兩個護衛屁滾尿流的摔了進來。
徐明山的話音戛然而止,死死盯著那兩人:“又有何事?”
兩個護衛嚎啕大哭起來:“家主,徐院長戰死了!”
徐明山只覺得腦子嗡的一聲,身子晃了晃,他努力撐住桌子,強迫自己開口:“你們說什麼,再給我說一遍?”
護衛抽噎道:“徐院長……戰死了!”
“啊!啊!啊!”徐明山猛地掀翻了桌子,抽出第一個護衛的佩刀,一刀砍向那兩人,“胡說八道!”
刀刃撞擊在地上劃出一串火花。
兩個護衛連連向後縮,哭著傳話:“七皇子還說,要您一炷香之內去見他,否則……否則……”
“否則什麼?”
“否則就砍了大少爺的頭顱!”
徐明山眼前一黑,手中的刀哐噹一聲落在地上。
他的親隨連忙上前將他扶到椅子上。
徐明山痛苦的睜開眼睛,揚了揚手臂:“去……去備馬吧!我現在就去見他!”